葉星接著說:「後來世子又以身入局,給所有人製造出『世子已經身陷險境』的想法,讓他們的目標都放在主樓上面……隨後在借我之手除掉龍潭鏢局的同時,也引燃了主樓,讓半數的隱患都湮滅於那場大火里。」
她的聲音低到像是耳語,其中又帶著些難以掩飾的沙啞,但語氣卻異常冷靜。
「……世子精心謀劃到了如此地步,」葉星看著寧步塵,「難道會偏偏那麼不湊巧地漏算了『也許客棧老闆會僥倖逃過一劫』這一種可能嗎?」
「無論你怎麼想,世子本人就在樓下。」寧步塵緩緩撐著身子坐起,過程中又不由低咳起來。她拿下帕子,看著上面的血點,說:「就算他以身……以身入局,也不可能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沒錯,」沈玉走了兩步,沉聲道:「世子本人就在這裡……所以,如果這幫人逃走的真相是有命令在身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是去幫世子了,而唯一能幫世子的只有——」
「那幾本真正記錄曲譜的手札……不,不不不,」沉洛搖頭道:「光拿幾本曲譜有何用?他們需要更重要的、能同時威懾住所有人的東西……」
沈之明怔然道:「……難道是……」
「你給世子的是假秘寶。」葉星說:「真正的秘寶一直都在你身上。」
。
「……我還以為你依舊保留著那點誰也不相信的習慣呢。」
屋內血濺四周。宴離淮扔掉錦袋,撐劍起身,笑著說:「看來你也變了不少。」
「要懂得變通才能成事。」宴知洲稍微俯身,抽出了插在屍體上的刀,「不過,你對這一點倒是造詣極深。」
「但也沒變通到教會那些人習得烏洛部古語和音律吧。」宴離淮聳聳肩,「外面混亂動盪,你讓他們拿著秘寶東躲西藏,又能躲到什麼時候?」
外面紛亂的雜音在屋中令人不安地回響,而後又被寒風吹刮窗紙的哨音遮掩。日光沿著破洞的窗紙投向一束束微弱的光柱,像是被因為恐懼而不住顫慄的魂影,而下一刻,帶著血的刀鋒急遽劈掃,割斷了魂影,在刺耳的鳴響中血滴四濺。
「……東躲西藏。」宴知洲握了握刀柄,在那短暫的空隙里瞥了眼窗戶,說:「不如猜猜看,他們能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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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們搜過這幾人的身,他們身上除了武器之外的確再無其他東西。」沈之明說到這,心口莫名抽跳起來,他看向散落一地的衣物和刀劍,皺起眉,「難道,他們已經把東西帶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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