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的也仍然是本市新聞。
就連播放新聞的女主持人,都還是之前冷麗嬌看到的到那個。
一直蒼白骨節完美的手, 直接關掉了電視。
冷麗嬌有那一剎那的茫然。
她不明白為什麼刀途會突然之間關掉了電視。
剛想開口問。
就看到屋子裡憑空多出來了個一雙枯瘦蠟黃滿是皺紋褶子的手。
那雙手左手拿著一把看起來就十分鋒利的剪刀, 右手拿著一大張的白紙, 咔嚓咔嚓的剪著。
對著那雙手的動作,被剪刀剪過成型的紙,就跟被人正在逐漸賦予生命似得。
一點一點變成了人的樣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冷麗嬌都不會相信, 紙人城市裡的紙人, 都是這麼被一雙沒有人類身體, 只有一雙手的存在, 一點點的, 用紙裁剪出來的。
冷麗嬌到了嘴邊的驚呼因為刀途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巴,而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噓。別出聲。」
刀途用氣聲, 貼在冷麗嬌的耳邊。
刀途的話還沒有涼,在那雙手出現的位置, 就傳來了聽不清在唱什麼, 摻雜著若隱若現嗚咽哭泣的歌聲。
因為對方只有一雙手出現在眼前,還是哭著唱歌的,就讓人不自覺的放大了自己的腦洞。
一個哭著唱歌剪紙的人, 到底是什麼來歷。
這麼厲害的一個能夠讓紙人有生命的人,不應該無名無姓。
刀途在這裡這麼久, 應該是知道什麼的。
不然也不會那麼堅定的說這裡是唯一活人安全的地方。
冷麗嬌有些跑神, 被刀途捂著嘴巴拖著往窗戶的位置站的功夫。
屋子裡已經多了兩個紙人。
尖刀卻還在咔嚓咔嚓的響著。
紙人也一個接一個的成型。
看不到人, 只能看到一雙手在那裡不斷的剪著紙人。
怎麼看怎麼詭異。
尤其還是那雙手剪出來的紙人,一個一個都活了過來, 就越發的可怕了。
那些之人一個一個都惟妙惟肖,跟活人在一起,可以以假亂真。
那些紙人似乎在完全被剪好了之後,就跟個活人一樣,有了自己的意識。
紙人身上的衣服不同,身份,年紀也不同。
一個一個的紙人在屋子裡的時候,還全是閉著眼睛的,雖然真實,卻還是能夠看出來是紙人的材質。
可當這些紙人十分有秩序,分先後被剪出來的順序,一個接一個排隊離開屋子,隨著睜開眼睛,就跟個正常的人一樣,說說笑笑離開這個院子後。
冷麗嬌的臉徹底白了下來。
冷麗嬌覺著好像是刀途拽了自己胳膊一下。
她本能的朝著自己被拽胳膊的方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