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微急忙握住了他的手,笑著道:「不哭了,您醒了我就不哭了。」
而後又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她冰涼的小手觸碰到男人額頭的時候男人被冰的一激靈,葉知微後知後覺道是她手太涼了。
便直接用唇輕觸了他的額頭,感覺到他有些起燒了,嘆了口氣,之後便對上了男人那雙複雜的飽含深情的眸子。
她不明所以,問道:「侯爺,怎麼了?」
顧銘珏笑著搖頭,心裡還在回味著她剛才額頭那一吻。
葉知微想到了什麼,從懷裡取出那兩瓶藥丸,「您有些發燒,昨夜我不知給這是什麼便兩種都餵您吃了些,現在您看看,我應該餵您吃哪個?」
顧銘珏指指灰色的瓷瓶,道:「這個。」
葉知微小心的倒出兩顆餵到了顧銘珏的嘴裡,看他咽下去後也想到了百合姑娘,於是又紅著眼睛。
再開口已然又落了淚,「昨夜裡我遇到了百合姑娘,就是之前宴會上扶了我一把的那位,她死之前,死之前讓我見到您跟您說,東西,東西在她娘的桂花樹下。」
顧銘珏點頭,他知道她是誰。
她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意思應該是說您要找的東西在她娘那的桂花樹下,她,她。」
葉知微小心的看著顧銘珏,咬著唇繼續道,「她不放心她娘和弟弟,我替您向她保證,定會保她弟弟和娘親一世無憂。」
她抬起頭,滿臉期待的看向顧銘珏,淚珠還不斷掉落著。
顧銘珏看些她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的樣子有些心疼,他輕輕的點頭,大手吃力的抬起,幫她擦掉眼淚,溫聲道:「你做的很好,*之後我會差人去將他們帶走保護起來,莫哭了。」
葉知微哇的一聲抱著顧銘珏就大哭了起來。
她這兩天的委屈,她的擔驚受怕,終於在此時得以宣洩。
顧銘珏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是當他看到哭的不能自已的小姑娘,卻也還是沒來由的心疼了起來。
只哭了片刻,葉知微似是想起了什麼,趕緊起身查看男人身上的傷口,她怕自己壓到了他的傷口,看傷口並沒有出血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
摸了把眼淚,終於不再哭泣。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心裡更加疼惜。
她強笑著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之後差人幫著將百合姑娘的屍身埋起來,我,我很沒用,只用些雜草和樹枝將屍身給蓋上了。」
顧銘珏目光柔和的望著她,眼睛似要滴出水來。
他點頭,「嗯,好。」
葉知微笑著點頭,她從懷裡拿出僅剩的幾個果子,先是往男人的嘴裡塞了一顆,笑著問男人甜不甜,得到男人的回應之後便將剩餘的果子全塞到了男人沒受傷的手上,然後便起身去燒水。
還好顧銘珏的箭傷和腰傷全在右側,不影響左手的活動。
顧銘珏緩緩挪動坐直了身子,嘴角噙著笑意吃著葉知微給他的果子,他生了近三十年,受傷無數,還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下被一個女子這麼照料。
葉知微皺著眉頭摸索著開始用竹子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