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她大嫂朱貞萍從裡頭出來,不明所以。
虞婉把這事給說了。
「三弟,你真是……你這是拖累一大家子,你大哥月俸也不過十兩銀子,你真當我們家是國公府啊。」朱貞萍語氣埋怨道,看虞振南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怨恨起來。
「五妹有,我曉得五妹賺了很多銀兩,她那鋪子的生意很好,聽說每天能賺一千兩。」
朱貞萍手頭上也有幾間鋪子,她也知道一些運營鋪子的事,可以說整個陵城沒有哪一間鋪子是可以日賺一千兩的,除了那花樓。
虞婉那三間鋪子做的是布匹料子的生意,人不是每一日都要穿新衣的,都是隔一段日子,逢年過節才買上一匹布,怎麼可能日賺千兩。
虞婉現在是有錢了,但五萬兩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更何況虞婉還是一和離過的女子,女子討生活本身就不易。
朱貞萍還是有基本的是非觀,小姑子的日子過得好沒錯,也沒好到可以輕鬆拿出五萬兩給虞振南還賭債的地步。
「你作為哥哥跟妹妹要這麼多銀兩,你好意思開口,你自己欠下的債自己去還,自己沒本事還怪誰,你真是害死我們虞家了,我得告訴你大哥二哥,天哪,你究竟是怎麼欠下這麼多銀兩,你把我們全家都賣了都沒有五萬兩。」
「你們沒有,國公府那邊應該有吧,大嫂,你跟鳳韻說一說,讓鳳韻從國公府那邊支五萬兩給我。」
長嫂如母,朱貞萍氣得直捶虞振南。
「鳳韻是嫁過去當人孫媳婦的,不是過來當家的,國公府憑什麼給你五萬兩,五萬兩啊,你這輩子見過五萬兩嗎?他們要是真要你的命,那就讓他們取走好了,我看你也只會連累虞家,死了也好。」
朱貞萍氣得口不擇言,手指直戳虞振南的腦袋。
家裡其他人聽到動靜都過來這邊,一聽說虞振南欠了五萬兩賭債,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等虞振東回來,一聽這事,也大罵虞振南。
虞婉本來想回家吃一頓飯的,結果飯沒吃成,到最後還是空著肚子離開伯府。
五萬兩真的太多了,虞婉就是有也不打算幫虞振南,不過這事,她得先打聽打聽,怕不是有人特意打虞家的主意,打她的主意,想讓她往外掏錢。
比起前頭兩個哥哥,虞振南是最好下手的人。
虞婉吩咐人去打聽。
要是真欠了這麼多銀兩,她還真是沒什麼好辦法,不可能真的出五萬兩替虞振南還債。
過了幾日,虞婉被叫去永昌伯府,她看到虞振南簽字畫押的欠條,白紙黑字,一家人商討怎麼辦。
虞振南這個時候就裝孫子縮在一旁,不敢說話。
「五妹,你有這麼多銀兩嗎?」她大哥問她。
虞婉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