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有很嚴重,只是一些輕傷皮肉傷,那人不依不饒,仗著二皇子的勢非要把你三哥弄進去,妹夫不在陵城,可總歸有辦法才是,實在不行,你去求求老太太。」
且不說她跟她這個三哥關係是否親近,她若是冒然幫忙,有可能牽扯到整個國公府,她三嫂所謂的幫忙不是靠她自己,而是靠她背後的人,靠她丈夫,靠國公府,靠老太太,只靠她一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三嫂,國有國法,若只是皮肉傷,他們也不敢隨隨便便把人命都奪去,若照三嫂所說,三哥在牢里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誰對誰錯,不是應該經過衙門審理才能做出審判嗎?那人雖是二皇子小妾的大舅子,但他也不能罔顧國法,罔顧人命,一點輕傷就讓三哥喪命,這小妾得不得寵,她是否為二皇子生下過皇子?那人究竟傷成什麼樣,他們又為何起衝突?當時可有其它人證?誰先動的手?」
祝曼盈直接被問懵了,她只想著過來求虞婉幫忙,她當時也不在場,她哪裡知道那麼多,虞家這麼多年早就沒落了,大哥襲爵,但也只是一小小伯爵,家裡幾個男人不中用,官職一直升不上去,沒什麼能力,這麼多年全靠著虞婉這個妹妹嫁給定國公,嫁得最好,虞家沾徐家的光,靠著虞婉偶爾接濟一二才在陵城有頭有臉,不然虞家早就跟普通人家沒什麼區別了,要錢沒錢,要勢沒勢,也多虧公公生前靠救駕與軍功掙得一個爵位,讓大哥襲爵,不過公公當時是公爵,公公死後,大哥襲爵時降了兩等,成了伯爵。
王公候伯,伯爵是最末等的,等大哥走後,虞家能不能被恩典襲爵都不一定,他們虞家這爵位可不是世襲,不比徐家,徐家是被先帝欽點世襲爵位的,正如虞婉的公公是前國公,她的丈夫被封為定國公,虞婉若生出嫡子,在徐晉誠走後,她的孩子襲爵,一樣是公爵。
她一個婦道人家哪有什麼門路去打聽皇家的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助虞婉,求助國公府,一如既往靠著國公府。
只是這回虞婉不像以前那樣二話不說答應下來,問一堆問題讓她措手不及,虞婉似乎不願意再幫忙。
祝曼盈著急,但又無法回答虞婉的問題,一時僵在那裡。
第20章
祝曼盈生怕小姑子不幫他們,人還在監牢里,她從座椅上滑下來朝著小姑子跪下去,哭求道:「五妹妹,你一定要幫幫我們,你三哥還在牢里,若是被屈打成招,被人暗害怎麼辦,你三哥年紀大了,你不能坐視不理啊,你三哥是你親哥哥呀,三嫂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你了。」
「這是在幹什麼?三嫂,你快起來。」虞婉試著把人攙扶起來,可是她三嫂硬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三嫂,我沒說不幫你,只是我也不能冒然幫你,你先起來,回去好好打聽這事究竟怎麼回事,想辦法進牢里從三哥口中得知事情經過,花點銀子打點一二,我這邊也會想想辦法的。」
「可我們沒有銀子,那些當差的個個獅子大開口,不是幾兩銀子就能收買的,五妹妹,你……你能借給三嫂一點銀子嗎?」
虞婉還不知道她家裡人的底細,剛剛三嫂還說了大哥娶了新姨娘,二哥家添丁,想必沒有到窮困潦倒的地步,跟她一個嫁出去的妹妹借錢屬實突兀,她總算把人攙扶起來,給她遞了手帕擦淚,「三嫂,我這裡也沒有銀子,況且你若想我幫你,不僅僅是你需要打點,我也需要打點,我一個內宅婦人,若是不打點,那我可就幫不上三哥了。」
祝曼盈不是傻子,聽明白小姑子的話,銀子跟幫忙只能二選一,拿了銀子,小姑子可能就不幫他們了,她丈夫打傷的人仗的可是二皇子的勢,他們人微權輕哪裡對抗得過,只能靠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