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爺爺說:「不是。」
蘇柳荷鬆口氣,幸好,要不然多肉麻啊哈哈。
結果前面司機說:「池塘帶迴廊的亭子和裡面的鯉魚是老爺子叫人整的。怕你學習起來會想家,看看鯉魚能好受點。」
蘇柳荷:「……啊。」爺愛如山啊。
司機停的位置好巧不巧是個公交站前面,蘇柳荷下車也沒往後面看,彎腰親了親迷糊糊的壇壇,轉身往學校裡面去。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從公交車上擠下來的輔導員汪老師。
汪老師被後面的乘客推了一下,崴腳差點摔在地上,還是弄了一褲腳的泥水。
汪老師被乘客扶起來道歉,她沒聽對方說什麼,眼睛直勾勾盯著蘇柳荷的背影,還以為蘇柳荷看到她,故意不扶的。
她想不到一個小城市的女同學能坐這樣的豪車出入,還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悠閒的背著高級包,穿著高跟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
蘇柳荷本來上課上得好好的,社會學老師剛布置完調研作業,汪老師迫不及待地出現在教室前方。
課堂上,大家一看到是她來了,一個個話也不說了,就想看她又要幹什麼。
蘇柳荷往後面一靠,自從知道汪老師嫉妒年輕女學生後,對汪老師的觀感也沒那麼好了。特別是看她前面跟錢誠這幫男同學有說有笑,後面馬上變臉似得批評女同學,活脫脫是個惡婆婆。
蘇柳荷真心想嘆氣啊,還以為女性輔導員能更好接觸一些,像個知心姐姐、溫暖媽媽之類的,結果是個選手。
這樣的人才真不知道怎麼當上輔導員的。
「我今天趁著還沒上課,跟你們說一說。」
汪老師站在前面,雙手撐在講台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們班上有些女同學把小地方的不良風氣帶了過來。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想必有的同學馬上就能知道我說的是誰。」
她嘴上這樣說,眼睛卻盯著蘇柳荷的方向。
她仇恨蘇柳荷在她擠公交車的時候,從豪車裡下來。她親眼目睹蘇柳荷關門之前還彎腰親了親裡面的人。
這樣品行敗壞的女同學,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要是放在過去那妥妥就是個資本派,是要被斗的!
哪怕現在不是過去,她也要斗一斗!怎麼會讓這樣的人悠閒的過四年大學生活?
「有的女同學,把燕京大學的學生身份當做什麼了?一些不正之風我看在眼裡。明明是從小地方來的,偏偏要住豪宅、坐豪車。」
她堅定的態度,讓其他同學也把目光放在蘇柳荷身上。要說蘇柳荷是小地方過來的,確實不像,但人家開學時候就承認了。但是她的吃穿用度,的確不像是小地方能負擔的起的。
蘇柳荷直視汪老師的目光,在同學們的審視的視線里,笑盈盈地說:「證據呢?」
汪老師本來義憤填膺地說,聞言一頓:「什麼證據?」
蘇柳荷說:「不正之風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