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末,辦不了戶口。蘇柳荷跟顧毅刃商量著等禮拜二辦,因為周一香菜要結婚。
「我都不知道要隨什麼禮物。」蘇柳荷吃完晚飯,溜達著往供銷社去,希望能臨時買到新婚禮物。
顧毅刃說:「一般送枕巾、暖壺和洗臉盆,還有的條件好些會送床單和枕套。」
蘇柳荷已經給過香菜布料和紅裙子了,想了想不能再買太昂貴的東西,容易讓小姑娘有壓力。她站在櫃檯上選了選,挑了兩個「囍」字的搪瓷缸。
回到家裡,顧毅刃又去燒炕。
蘇柳荷站在門口,人多的時候感覺不到尷尬,就他倆以後,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些。
蘇柳荷問:「你晚上睡屋裡嗎?」
顧毅刃說:「嗯。」
蘇柳荷咽了咽吐沫,不看他洗完澡後穿著軍背心而露出的肌肉。
故地重遊,還發生親吻的事,讓蘇柳荷難以平息內心的情緒,她跟顧毅刃隔著炕櫃,似乎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讓蘇柳荷輾轉反側。
朦朧的月輝下,顧毅刃翻了個身。
蘇柳荷在夜色里睜開眼,炯炯有神。
她要瘋了。
難道只有她覺得空氣里曖昧涌動嗎?只要一點聲音,她神經就會緊繃,根本睡不著。
炯炯有神。
她抱著被子,覺得火炕睡得很燥。也許顧毅刃也是這樣覺得,來來回回的翻身。忽然,蘇柳荷聽到顧毅刃在穿鞋,接著一隻大手掀開她的棉被,帶著滾熱的氣息,不容拒絕地吻了上來。
你喘什麼?
對方不斷地問。
蘇柳荷輕喘著伸手亂抓想要推開他,不料,又一隻炙熱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摩挲著往袖口裡探。既澀情又勾人,讓她的呼吸忍不住加重。
一隻手在後腦,一隻手在腰上…怎麼還有一隻手?
蘇柳荷「啊」一聲驚醒,抱著棉被坐起來…
「怎麼了?」顧毅刃的聲音好端端地從炕櫃那邊傳來,證明聲音的主人並沒有出現在她身邊。
春/夢來的快,逝去的也快。蘇柳荷覺得自己渾身滾熱,被撩撥的無處宣洩。
「沒事。」蘇柳荷把原因歸結在倆人同一屋的原因。太久沒有同睡在炕上,已經成長為男人的顧毅刃,給她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
蘇柳荷抱起被,躡手躡腳地往外走,忽然顧毅刃拉開燈繩:「你要做什麼去?」
蘇柳荷硬著頭皮說:「睡外面的單間去。」
顧毅刃不知有意無意地笑了下,很快恢復成平時的表情問:「為什麼?」
這就跟當年顧毅刃天天早上洗褲衩,不得不睡在外面是一個道理。
蘇柳荷閉了閉眼,並不想實話實說,憋了半天:「裡面太悶,我想靜靜,不是,是我想涼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