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子恨不得給自己倆耳光,這個破嘴說什麼來什麼。她拿起抹布使勁擦櫃檯,再說不出別的。
胡芳芳不咸不淡地說:「恭喜啊。雙喜臨門。」
蘇柳荷說:「晚上一起吃飯?」
胡芳芳搖頭:「還有事。」
蘇柳荷也不強求:「行。」
吳組長在邊上眼巴巴地看著,她巴不得擠到蘇柳荷的圈子裡去,蘇柳荷偏不邀請她,跟顧客有說有笑,忙到下班。
顧毅刃在學院做了一番思想準備才來接蘇柳荷的。
冷靜克制好多年,他不能功虧一簣。打定主意後,坐車來接蘇柳荷。
距離下班還有二十分鐘,蘇柳荷望著門口停著的吉普車,手心熱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回憶起牽手的場景,還是又不對勁了。
吳組長見到接人的車來了,殷勤地說:「小蘇呀,你先走吧。顧客沒多少,我來幫你站櫃檯。」
蘇柳荷不領情地說:「也就二十分鐘,不用提前走。」
她雖然嬌氣但面對工作還是認真的,不是遲到早退的人。她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也有點想要整理心情的緩衝。
顧毅刃穿著軍大衣,帽沿下的他看不清表情。他站在車外,飄飄搖搖的雪花中,透過大玻璃窗靜靜地望著與顧客說話的蘇柳荷。
蘇柳荷幫顧客疊好棉布料,遞給對方後,不由自主地看向外面的顧毅刃。
他挺拔堅韌的身影,在漫天的雪花中多出幾分蘇柳荷無法言喻的旖旎。她的心急劇跳動著,連忙低下頭。
牆壁上的大掛鐘響了五聲,第五聲落下後,顧毅刃推開銷售部的門,安靜地看向蘇柳荷。
蘇柳荷抱著大衣走到門口,顧毅刃順手接過來替她披上,打開車門。
吳組長在櫃檯後面看的真切,與胡芳芳嘀咕說:「她到底跟早上那個毛呢好,還是這個俊後生好啊。我覺得要是我肯定選俊後生。大高個,人也美,光看一眼就知道腰上全是勁兒。前半輩子吃素,後半輩子修床,哈哈哈。」
胡芳芳冷漠地看她一眼,拿起自己的小皮包往肩膀上一挎:「可惜你家的床從來不用修,這些年螺絲都是好的吧?」
吳組長一愣,惱羞成怒道:「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胡芳芳說:「我不像你,總想著干。」說完,留下氣急敗壞的吳組長,施施然地推開門走了。
蘇柳荷坐在后座,從沒覺得后座這麼擠過。也許是冬天衣服穿得太多,她和顧毅刃的腿難免有接觸。顧毅刃的腿又長又直,遒勁有力。即便隔著布料,蘇柳荷似乎能感受到上面傳遞來的溫度。
原來男人也可以成為尤物啊。
咚!
蘇柳荷抽筋似得,往車窗上撞了一下。顧毅刃趕緊伸手隔著,詫異地說:「暈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