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在其他部門好一頓訓斥,發現一點兒問題幾乎就將那幾位老臣訓得跪地求饒。
這位長公主,比傳聞中還難纏。
最後,泱肆又去了天牢,獄卒見到她,趕緊下跪。
「國師之前關在哪間?」
獄卒們面面相覷,不明白她為何要問這個。
「我怕他與旁人有所勾結,來看看可有線索。」
聞言,獄卒不敢耽擱,連忙領著她前往其中一間牢房。
泱肆踏進去,這是一間普通的牢房,陰暗潮濕,什麼也沒有,唯一的席草鋪地便是床。
她在那席草上坐下來,想像他被關在這裡的那五日,是如何度過的。
那幾日雪那麼大,這裡連床被褥也沒有,他會不會很冷。
想到是她親口下令把他關在這裡,他會不會傷透了心。
他那麼無辜,她甚至都不問他一句為什麼,都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堅定地站在他那一邊,告訴他,別怕,她會還他清白。
可是,說別怕的那個人,是他。
明明他們是要相守一生的,她卻將他送上了祭壇。
她把自已最愛的人,親手推了下去。
他才不是怪物,他從來不傷害任何人,他寧願在每一個春夏讓自已一人立身無邊的寒冷,也不願給這個世界帶來風雪。
可這世界卻要將他驅逐。
不行,哪怕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她不能。
泱肆站起身來,往外走,冷冷道:「沒什麼線索。」
獄卒跟上去,泱肆又問道:「之前吏部王侍郎怎麼死的?」
「回殿下,夜裡突發心悸,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晚守夜的獄卒沒有發現異常?」
「並無,天牢守備森嚴,無人敢潛進來。」
泱肆思索片刻,道:「把所有人都叫出來。」
天牢外,所有人都排列整齊站隊,泱肆一個一個看過去,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只是目光凌厲,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待得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之後,那長公主只是揮了揮手,「去忙吧。」
而後就離開了天牢。
回到宮中,她叫來錦衣衛首領,讓他把所有錦衣衛都召集出來。
她再次一個個挨著觀察過去,並沒有得到自已想要的結果。
於是,她重新回到隊伍前方。
「錦衣衛的職責,是隨時在宮中的每一個角落,防止賊人潛入,防止意外發生,可立夏前一日,你們擅離職守,沒有保護好太子,令其被人刺殺,你們該當何罪?」
首領連忙跪下來,後面的錦衣衛也瞬間跪倒一片。
「殿下,當日乾清宮正在舉行宴會,我等便把半數人都調去那邊,沒想會出此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