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緊閉,連帶眉頭也鎖起來,原本白皙的臉現在紅得徹底,陽光照下來,感覺紅嫩嫩的。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他只是嚅動嘴唇,像擱淺的魚,明明吐不出泡泡,卻聽見一些泡泡的爆破音。
這種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反差讓泱肆愛死了。
她又在他的臉上東戳戳西捏捏,玩了好一會兒才盡興。
下樓去找凜寒,他就在樓下的樓道口候著。
泱肆吩咐他去弄一碗醒酒茶,再打一盆涼水。
他實在太燙了,泱肆怕他生病。
她打濕帕巾,擰了半干,依次擦拭他的臉頰,脖子和手。
他真的燙到一種難以置信的地步,剛被涼水擦過的地方,立馬被皮膚的溫度燙得蒸發掉,變成水汽升空。
泱肆望著他躺在地上,臉和手都在冒著白煙,又好笑又懊惱。
早知道就不給他喝那麼多酒了。
連擦了好幾遍都不見退熱,泱肆開始著急起來。
她跑去問凜寒,「你家大人平時喝醉了會怎麼樣?」
對方滿臉茫然:「大人從來不飲酒,我也不知道。」
泱肆皺眉,當機立斷:「讓船靠岸,去請連清老先生來。」
她回到江衎辭身邊,試著喚了他幾聲。
「莫辭,莫辭,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地板上的人依舊沉睡著,毫無反應。
完了。
玩過頭了。
泱肆懊悔不已,想過他酒量差,沒想到這麼差。
在船靠岸之前,她只能先讓他儘量睡得安穩一點。
她解開他的衣襟,露出裡面精壯的肌肉,可她此時無心欣賞男色,因為他的上半身也是又紅又燙。
她拿來帕巾給他擦拭,企圖降溫。
他衣衫不整的躺著,任由她動作,若是清醒的話,才不會給她作亂的機會。
這下好了,整個人都在冒煙。
泱肆心急,喚他:「莫辭,你還好嗎?感覺難受嗎?你睜個眼睛,起來把醒酒茶喝了好嗎?」
擦了好幾遍,連水都變得溫熱。
不過好在有些奏效,他的體溫總算降下去一點,不再那麼燙人。
現在是下午,斜陽照射,整個海面都是金色的,泱肆沒心思去欣賞美景。
她氣得要死,一直罵他:「你是啞巴嗎,不能喝酒不會說話嗎?逞什麼能啊?就是想讓我傷心是不是?」
她更怪自已,那一壺酒他基本上都喝光了,早知道就應該阻止他。
誰能想這人這麼會偽裝,明明不勝酒力,偏偏一副沒喝醉的模樣,讓人拿不準。
她罵著罵著,眼睛就紅了。
然後就被一把拉住手腕,她猝不及防,被拉著往下,栽進一個懷抱里。
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一隻手被他拉著,一隻手撐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