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喜歡烈侍衛。
「殿下,奴婢知曉了,奴婢以後不會再去打擾烈侍衛了……」
她的聲音明顯有些低沉和哀傷,泱肆略感頭痛,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向她解釋。
「本宮不是覺得你配不上,只是——」
「殿下不必說,」落染急忙道:「奴婢都懂的,殿下,奴婢都懂……」
她懂什麼啊?
泱肆自已都不懂。
眼見面前的丫頭把頭埋得愈來愈低,都快縮進脖子裡去了。
然後,只見她抬手胡亂摸了一把奔涌而出得淚水,「殿下,奴婢先去忙了。」
說完,她就轉身往外走,腳步很快,幾乎是逃跑一般。
泱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告訴落染為好。
否則,她今後該如何面對阿烈,又如何面對自我?
唉。
她也同樣愛著一個人,她知道如果是自已面臨著這樣的境況,該有多難過。
落染埋著頭走出去,在廊下撞上了一個人,差點站不穩摔倒。
幸虧對方及時伸手扶住了她,她飛速地抬頭瞟一眼,是沐佑。
他的旁邊,是慕家三公子。
「二侍衛,對不起對不起!」
她道了歉,就想趕緊離開。
沐佑看她眼睛紅潤,關心問道:「你怎麼了?」
落染只顧著垂首搖頭,「無事。二侍衛有事要找殿下嗎?她就在殿內。」
「我無事尋殿下。」
他只是過來的路上遇到了慕三公子,便隨他一起回未央宮而已。
沐佑看她的神情,分明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
慕諾看著這一幕,道:「是我有事,那我就先進去了。」
他走後,沐佑跟著落染,她往哪他就跟到哪兒。
「你到底怎麼了?殿下訓斥你了?」
落染不看他,「殿下才不捨得訓我……」
「那你哭什麼?」
「我沒哭!」
落染嘴硬。
沐佑在她背後不依不饒,甚至伸長脖子想仔細去看她的眼睛,「你別騙我,我都看見了,你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
落染很生氣,偏生又是個溫順的性子,連發脾氣都不會:「你才是兔子!」
聽起來一點兒也並不凶,毫無威懾力。
「好好好,我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