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肆緊緊抱著他精壯的腰,靠在他的胸膛,把耳朵貼上去,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
什麼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上一世,活了二十六年,她的生命里從來沒有「成親」這兩個字,她從未想過自已會嫁與何人,與那人共度餘生。
直到在夜郎的那個午後,他的出現。
她那時便在想,如果能有一個和平盛世該多好,她可以不用奔赴沙場,可以留在京上,留在他的身邊。
如今,這一切竟然都實現了。
泱肆靜靜抱了江衎辭一會兒,然後才退開,將聖旨放進他的手裡。
他似有些不解,看了看她。
她笑嘻嘻道:「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呀,開不開心?」
手裡的聖旨被她緊緊握過,有她掌心的餘溫,江衎辭緊了緊手上的力道,望著她的眼睛,輕聲回答:「嗯。」
泱肆不滿意,「那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正如那日落染所說,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表過態,那時她雖然訓斥了落染,但是其實那些話也咯在了她的心裡。
她知道他的苦衷,知道他生性如此,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像她一樣,在面對對方時,可以毫無顧忌地表達自已。
「你知不知道你總是這樣唔——」
抱怨沒能說完,因為一隻大手突然扣住她的脖子,將她往前帶,他低下頭,薄唇貼上來,用實際行動來代替語言。
脖子上的手掌涼涼的,他的唇也是溫涼的。
他吻著她,在她的唇上碾磨,舌尖掃過她的貝齒,再勾著她的小舌糾纏,用力地奪取她的呼吸,同時指尖在脖子滑嫩的肌膚上游離,微涼的觸感引得她一陣陣顫慄,然後掌心才慢慢向下,隔著衣襟,將手掌搭在了她的鎖骨上。
他的吻可以說有些兇猛,泱肆幾乎要招架不住,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輕輕推了推。
江衎辭這才退開,垂眸望著她微微喘著氣,雙頰緋紅,連帶著眼角也泛起薄紅。
泱肆聽見頭頂的人似乎是從鼻腔里發出一聲難以抑制的輕笑,隨即又被勾起下巴,再次用力地吻住她。
她驚得瞪大了雙眼。
他犯規!
他以前不這樣的!
春風和煦,竟吹散了綿綿雲朵,金光灑下來,照亮兩人相擁的身影,照亮了大地。
又出太陽了。
同時,泱肆還明顯察覺到,下巴上的手指漸漸變得溫暖,他的嘴唇也變得溫熱。
她悶悶哼了幾聲,用手拍他,示意他去看天邊的春陽。
江衎辭咬著她的唇瓣,掀起眸子看了一眼,手掌握著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已。
隔著不算薄的衣裳,泱肆居然感覺到了來自他掌心炙熱的溫度。
他貼著她的唇回覆:「這就是我的表示。」
晴朗的天氣一直持續到第二日的上元節,陽光籠罩著整個皇城,一切都是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