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若無其事、面不改色的樣子,就好像心跳如雷之人並不是他。
甚至還淡聲問她:「殿下不餓?」
泱肆回過神來,也拿起筷子,只是手心裡好似一直殘留著他心跳的幅度。
她嘗了一下自已做的菜。
「……」
為自已剛才的一通無理取鬧感到羞愧難當。
然後又將氣怪在了不在場的慕諾身上。
都怪他提的那些鬼意見!
盞蒸鵝調料放少了,基本上沒什麼味道,可是梅花酥糖又放多了,甜得齁人。
只有荷包裡脊相比而言稍微好一點,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就是,與美味沾不上邊就是了。
她再去吃其他菜,果然會做菜的就是不一樣,每一道菜都做的比她的有滋有味。
泱肆一下子沮喪起來,撅著嘴看向江衎辭,卻發現他一直在吃自已做的菜,其他的一樣都沒有動過。
她又突然一下子覺得心裡熱熱的。
這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好像只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已。
……
吃完飯,泱肆在院裡盪鞦韆,江衎辭坐在石凳子上。
凜寒在院裡點上了燈,向她稟報這一個月的南疆之行。
「殿下的侍衛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只不過有幾個點讓屬下覺得好奇。一是在我們去往藥王谷的路上,他發現我跟蹤時,曾多次想取我性命,但是藥王谷回來之後,他就默認了我的跟蹤。二是當時在藥王谷,有個女藥童和他說了些奇怪的話,並給了他一樣東西,但是當時他們有意避開我,所以我並沒有看清究竟是什麼。」
泱肆打斷他:「他們當時說了什麼?」
凜寒:「距離太遠,聽得不是很清,只斷斷續續聽到一些,那女藥童說什麼他把自已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還有說他是一個一心向死之人……」
他大概把自已當時趴在圍牆上見到的場景描述了一遍。
泱肆思索了片刻,問道:「還有嗎?」
「還有最後一點,不知是不是我多疑。快要抵達京上的前幾日,他突然身體不適,客棧里的一位老婦給他送藥,我後來去問那老婦,對方告訴我,他是胃疾犯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可是我一路跟著他,並未見他何時受過傷。」
聽完他的話,泱肆雙腳蹬著地面,借力盪起鞦韆。
「他沒有胃疾。」
凜寒不解:「那是?」
「這一點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