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娘的別讓老子逮到是誰幹的!否則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前日根本就沒有喝酒,夜裡巡邏回來的路上,被人從腦後一棒子給敲暈了,丟在雪地里凍了整整一個晚上,要是沒被人發現得及時,他現在命都沒了。
那人就是故意整他,特地在他旁邊放了一個酒壺,偽裝成是他喝醉了。
他還記得,暈暈乎乎時,只模糊看見那人高大的身形,穿著一身黑袍。
那人似乎不懼讓他看見,只不過他抵不過眩暈昏倒了,並未看清其樣貌。
昨日整個身體都還是僵硬的,一點知覺都沒有,今日卻是渾身哪兒都痛,錐心刺骨,動一下都痛不欲生。
「大人!大人!」
一名土兵大喊著慌慌忙忙衝進屋裡來。
曹嵯正痛苦地躺在床上,此刻更窩火了:「瞎嚷嚷什麼!老子聽得見!」
「大人……」土兵一抖,戰戰兢兢跪下來:「公、公主殿下來了!」
「什麼?!」
曹嵯一震,「殿下來做甚?快,扶我起來!」
泱肆進門時,曹嵯已經被人一左一右扶著從榻上下來,站都站不住,十分勉強地跪下行禮。
她慢悠悠走到上位坐下來,半晌不說話,見曹嵯在地上就要跪不住倒下去了,才不疾不徐道:「曹大人,起來罷。」
「曹大人」三個字,泱肆故意咬重了音。
「多謝殿下。」
曹嵯被扶起來,坐在下位,每動一下都滿臉痛苦。
泱肆佯裝不知情:「曹大人這是怎的了?怎麼如此難以行動?」
曹嵯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實話實說自已被小人所害,殿下如果追問,他又答不上來,甚至有可能懷疑他是不是為官不正才會被人陷害;可若要像傳出去的那般承認是自已喝醉了酒,殿下追究起來,自已平時在外的所作所為被發現的話,他很有可能保不住自已的官職。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是自已喝醉了酒,畢竟事已經傳出去,欺瞞殿下的罪名,他也擔不起。
他就是吃了個悶虧,還沒地兒撒氣。
況且今日公主殿下突然造訪,定是有什麼事情。
她不會查到了什麼吧……
曹嵯有些心虛道:「小的前日吃了些酒,摔倒在雪地里,受了點傷……」
泱肆凝著他煞白的面容,反而笑道:「曹大人好雅興。」
「殿下恕罪!」
曹嵯瞬間面如死灰,「小的只是天冷了,喝些熱酒暖暖身子,沒曾想摔了跟頭,小的絕對沒有玩忽職守!」
「曹大人不必如此激動,本宮也並未說什麼不是?」
早知長公主明眸善睞,傾國之姿,一舉一動皆儀態萬方,嫣然一笑便是攝了人的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