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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阿肆今日亦在旁用些糕點,陪著我說說話便好了。」

泱肆端著一盤桃酥,看他在對面認真書寫的模樣。

「近日天冷,皇兄身子可有不適?」

因著自幼體弱多病,讓魏清訣看起來更加清瘦羸弱,嘴唇同皮膚一樣白得幾乎沒有血色。

握筆的指尖也在泛白。

不知是否是應了她問的話,他竟難忍地半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大抵是真的怕她擔心,他淺笑著:「無礙,只是偶爾有些咳嗽,老毛病了。」

泱肆亦知他的咳嗽是老毛病,只是後來愈發嚴重,一咳起來便停不下來,有時甚至咳了血。

等等。

現在是建北二十一年。

魏清訣,她的皇兄,在二十二年春,永久地離開了她,去了跟母后一樣遠的遠方。

泱肆不敢去數日子。

不敢去做那個殘忍的倒計時。

她悶頭咬了一口桃酥,因著咽得太急,嗆了一口,止不住地咳起來。

聽聲,魏清訣忙放下筆端了茶水餵她,輕拍她的後背,責道:「怎如此不小心,我咳嗽你也要跟著咳一下才好?」

泱肆本嗆得不厲害,喝口水便好了,一聽他的話眼眶又熱起來,便止不住地咳,連喝了一整盞茶才緩緩收住。

而因為用力咳嗽,本來白皙的臉頰和脖子微微泛紅,加之她今早起來並未梳洗便跑了過來,只在方才更衣時隨意挽了頭髮,現在因她的劇烈動作,髮絲有些凌亂,襯得人楚楚可憐。

魏清訣無奈地在她腦袋上撫摸一下,揶揄道:「瞧瞧,把我們阿肆眼淚都咳出來了,可憐的喲。」

「我都這樣了你竟還笑話我!」

泱肆去拍他的手,嬌嗔道:「別摸我頭,該長不高了!」

「好好好,皇兄不摸便是了。」

他收回手,嘴角仍是帶著笑意。

「更何況我們家阿肆已經夠高了,無需再長了。」

「……」

泱肆和魏清訣在書房裡待了一整個下午,多數時候她都坐在一旁,想要上去也幫他抄寫幾頁,可還沒寫兩個字就被魏清訣拿走了筆,而後往她手裡塞本民間逗趣的話本子。

「我們家阿肆的手那麼嬌貴,豈能用來做抄書這等活兒。」

於是她前前後後也不過寫了半頁紙,便只得安靜地在一旁看話本子了。

按理說魏清訣是不會看這些的,但兒時為了逗她開心,便托人從宮外帶了些回來,偶爾見她不高興了哄不好了,便變戲法似的掏出來給她。

尤其是連環畫,能讓她翻來翻去看一整日都不覺累。

這便是泱肆兒時打發時間的樂趣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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