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雪勉強同意:「好吧。」
「聽話,回頭我幫你揍他。」烏玲玲說完又看向越淳道,「你繼續說。」
越淳收起心中複雜思緒,說出自己的疑惑:「那陣法只有通過血脈驗證之人方可進入,你們是怎麼……」
總不能他運氣好成這樣,千百年尋不到一個的人,他一碰一堆?
「哦,你說那個啊。」烏玲玲不以為然道,「阿大把外面的石碑拔了,我正好挖到了埋在底下的陣心令,使了點手段就進來了。」
「什麼?你們把祭祀碑挖了?」越淳一口長氣梗在喉管中。
鯊大見狀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幾塊破石板子,挖它怎麼了,我還沒向你討療傷費用呢?」
這般流氓行徑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聞溪聞言關心了一句:「鯊前輩受傷了?」
鯊大後知後覺自己說漏嘴,忙尷尬地表示:「小傷,小傷。」
聞溪觀他面色紅潤,看著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放心。
烏玲玲倒沒有多擔心,而是一臉語重心長道:「所以下回遇事就該知道多動腦子。」
越淳立在一旁,心中五味雜陳,最後只能無奈選擇認命。
其他事他已經不想再追究,只目光灼灼地盯著烏玲玲問:「是你嗎?」
聞溪腳步一動,擋住他的目光。
越淳以為她還在介意自己先前的行為,忙解釋道:「我真的沒有惡意。之前在外面說的那些話也全是真話,這處遺府最早確實是我那朋友發現,我亦是後來才知道此處與我族先輩有關。」
聞溪目光銳利:「寒淵城相遇是你故意設計?」
「不是,那次純屬偶然。」越淳連忙否認,生怕對方誤會,「只是你們恰好對那黑石有感應,恩公您又能對付那黑霧,所以我才會懷疑你們。不過後來發現恩公您似乎是用了特殊手段這才打消了對您的懷疑。至於烏前輩,那塊黑石您已經吸收了吧?」
烏玲玲坦然承認:「嗯。這黑石跟你說的族人有關?」
越淳回道:「這黑石原是我族用來修煉的手段,一般人無法吸收。」
事情到這裡已經明了大半,剩下一半就是越淳口中那個神秘的部族了,可他似乎礙於外人在場,並不願多說。
「這是傳道碑,前輩想知道的東西都在裡面。」
眾人聞言將目光落到他身後的白玉碑之上,石碑通體純白,空無一物,樸素中又隱隱透出一股莊重古遠的氣息。
傳道碑原是上古時候一些宗門或部族為記錄部族傳承以及引導族中幼童引氣入道所著,只是隨著修真界的沒落,這些東西也逐漸失傳,到如今也只有一些古老的隱世家族還有保存。
越淳的族人能在秘境中留下這麼一塊,想來他口中的部族實力不俗。
越淳為等烏玲玲,在她們進來之前並沒有入傳承碑接受傳承。現下事情說開,他也有時間進入其中。順便也可證明自己的誠心,免得對方以為他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