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幾人還沒注意,這般一提出來眾人皆是反應過來。
烏玲玲見狀繼續道:「再看這勺柄所指的方向?」
聞溪最先反應:「是村中心那堆篝火。」
「沒錯。」烏玲玲點頭道,「若我沒猜錯,這些石碑便是找到越淳和沉碧的關鍵。」
烏玲玲之前看過那些畫後便一直在心中琢磨,終於在方才覺出其中的異樣。
先時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碑上的文字上,此刻方才明白真正的關鍵其實應該在上面的圖畫上。
修士的記憶力強大,烏玲玲早已把畫上的細節刻在識海中,此刻反覆觀看畫中場景,一共七福畫,連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一個新生命誕生,部落的人們聚在一起為他祈福,慶祝他來到這個世間,成為部落的新成員。
最後兩幅畫裡,嬰兒的手指被刺破,鮮血滴落在火焰之中,儀式完成。
血脈。
不過這點猜測還需驗證。
這般想著,烏玲玲便抬腳走到石碑留下的泥坑旁,隨後對準地上的泥坑,向下挖了有兩三米,終於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石來,形狀看著倒與鯊大先時扛回去的那幾塊石碑相似。
「這是?」聞溪面露驚訝。
「陣心令。」烏玲玲一邊說一邊拾起那塊白色小碑看了半晌,果然在底部的位置發現一滴血印。
為了進一步確認,她又轉而看向其他人道:「其它幾處應當也有,大家先分頭去把東西挖出來。」
「好。」
眾人聽了也沒有多問,忙按照她的囑咐挖出剩下六塊令牌。
如烏玲玲所料,剩餘六塊白色小碑亦有血痕印記。
烏玲玲確認道:「是血脈陣。」
不過也不僅是血脈陣,在此之上還疊加了其他陣法,且這些陣法等級不低,以她目前的陣術修為只怕無力破解。
「血脈陣?」聞雪覺得奇怪,「按你所說,他故意引我們來此,又大張旗鼓地帶走沉碧,完全不加掩飾,就只是為了讓我們發現這個勞什子血脈陣?可即便發現了又有什麼用,我們這裡誰與他有關係?」
聞溪看了看烏玲玲,越淳這般做明顯是沖她來的,先時的猜測竟這麼快就成真。
從中洲到南域,再到北境,不知道這回那位烏宗主又幹了什麼?
一想到不管對方幹了什麼,最後承擔的人卻是烏玲玲,聞溪又忍不住擔憂。
烏玲玲卻沒想到那麼多,或是想到了也不在意,只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道:「有沒有關係等會就知道了,先回去。」
「神神秘秘的。」聞雪問不出答案,趴在白宛懷裡把氣遷怒到越淳身上,「早知道當時就不帶他回來了。」
白宛摸了摸她的頭,沒說話,她其實也有些看走眼,之前還當對方是個好的,誰想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