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楊越要和范擇談事情,自己並不適合在場,便藉口離開為他們留一個單獨的空間。
「小非非真懂事。」范擇笑眯眯的稱讚一聲,再看一眼從自己進來後連聲招呼都不打、繼續低頭看文件的楊越,心中感嘆要是柴非是自己弟弟該多好啊。
柴非出去後關好門,范擇坐到了柴非原本坐的位置,十指交叉置放在交疊的膝蓋上,一臉痛定思痛的表情說:「我剛來的時候遇到祥叔,你和柴非對老人家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痛心疾首。」
楊越抬頭轉著手中的鋼筆淡聲道:「我和柴小非的事並不打算瞞著任何人,祥叔肯定是看出來了。他年紀大了,一時間無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嘖。」范擇咂舌,「我說,你真的決定了嗎?看柴非的樣子肯定是認真的,我記得他還是你師兄的乾兒子吧,你師兄知道嗎?你說你和誰在一起不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以後要是膩了和他分手,我看你可怎麼和你師兄交待。」
楊越笑了,「在我和他確定關係之前,我就告知了師兄。眼下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我也會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姑姑和姑父。等他畢業了,我就帶他去國外領證。」
在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後,他就開始著手構畫他們的未來。楊越不喜歡用言語去描述自己對待這份感情認不認真,因為他更樂意用實際行動去證明。
范擇聽到他的話,隔著並不遠的距離他清晰的看到了楊越眼中深情的笑意,沉默一會,才笑道:「好吧,看在你是我唯一的表弟而且我們還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爸媽那邊我會慢慢給他們打預防針的……對了,今天找我來是準備好動手了嗎?」
楊越微微一笑:「多謝。」
緊接著他又道:「你還記得三年前樂正坤和樂正弘設計柴小非的事情嗎?」
「怎麼不記得。」范擇挑眉,「你的意思是……先拿樂家開刀?」
范擇還記得當初楊越聽說了國內的事情,馬上放下手中正在商談的一個併購方案,用最快的速度回國。可憐的他,當時不僅要收拾楊越丟下的一堆事情,還要順便利用他第一傳媒集團太子爺的名頭處理當時國內風風火火的輿論。
楊越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小非被綁架,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這並不是樂正坤的作風。後來參與綁架的人和那對夫婦出了車禍,我調查之後才知道那輛車被動了手腳。」
「如果當初我沒有及時趕到,柴小非不僅會被強行挖走他的腎,還會在事後被那些人帶上那輛車,然後就……」他深吸一口氣,即便事情過去這麼就,此時想起來依然令他心慌,「這一切都是樂正弘的手筆……當時我手中已經掌握了樂正弘教唆人綁架柴非、並毀壞綁架人車輛剎車的證據,但樂正坤卻以手中楊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為交換,讓我放過樂正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