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倒也不是沒有,」男人沉吟片刻,道,「只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力,都把嘴巴閉緊了,一個不慎泄露出去,恐怕比辦事不力的下場還慘,非但我們自己要遭禍,連家人都會受牽連。」
立即便有人拍著胸口道:「頭兒放心,我李連別的不敢說,嘴巴是最嚴的!」
「是啊,頭兒,咱們這裡就沒一個嘴上不把門的,有什麼辦法你就放心大膽地說吧!」
一群人詛咒發誓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泄露,男人便道:「只是其實很簡單,我瞧主子也沒有見過那呂興,況且他容貌普通並無甚特點,我等何不用一具近似的屍身代替……」
眾人頓時恍然,原來是要他們欺瞞主子,難怪搞得如此緊張。
「可萬一他以後再冒頭,被主子知道了……」有人擔心。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賊,如果不是主子指出地點,誰留意得到他?」男人早就想好了,這時候脫口而出,「況且他的名字如此普通,就算哪天傳進主子的耳朵里,我們也可以推說是同名同姓。」
眾人心下一琢磨,還真是如此:「頭兒說得有道理,就這麼幹了,屍身都是現成的,之前剿滅的那批山賊,留著大鬍子的多得很。」
「先說好了,這可是關係著咱們大夥的身家性命,等回去之後都把嘴巴給閉嚴實了,要是誰不小心露出一點來,不用頭兒出面,我李連先就不客氣了。」
「你就放心吧,李哥,我們豈是那等分不清輕重的?」眾人一頓詛咒發誓,統一好口徑之後便打道回府。
程喜還不知道自己的危機,已經以這種荒唐可笑的方式解除了,成天躲在客棧里養傷的同時,隨時留意著外面的動靜,打算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逃走。
然而他盯了一天、兩天……好幾天過去了,追殺他的那伙人都沒有現身,倒是這店裡的小二先忍不住跟掌柜的嘀咕:「那小孩房裡是不是藏有人啊?每天要這麼多吃的。」
程喜是有點武功在身的,耳目要比普通人清晰很多,那店小二自以為說得小聲,不知道全都傳進了他耳中。
聽到他的懷疑,程喜頓時面色大變,他自認足夠謹慎,卻不料在這個點上進出了紕漏,也是因為小崽子每頓吃得比他還多,他衡量了一下自己這點飯量加在裡面並不顯眼,卻忘了人家小二根本就不知道崽崽的飯量啊!
幸好那伙人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查到這家客棧來,不然的話只需問上一問,豈不就穿幫了?
程喜冷汗淋漓地跟崽崽說明了利害關係,於是小承悅下一頓就沒有叫人送飯進來,大搖大擺地去了大堂,敞開肚皮海吃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