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拱起身子拿臉去觸碰崽崽,這麼簡單的動作就已經弄得他滿頭大汗,好在結果是好的,小傢伙只是昏迷了。
花承梁大鬆了一口氣,努力挪動著身體坐在崽崽身邊,讓他能靠得舒服一點,然後才環顧四周,試圖看出點綁架者的蛛絲馬跡。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只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馬車,沒有標誌、沒有記號,絲毫看不出來歷,但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個猜想,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的出手除了天蠶教之外還能有誰?
想到小時候聽過的那些關於魔教的血腥傳言,還有化成一片灰燼的王青霞劍派,少年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正在此時車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露出一張青年人的臉,他往裡面張望了一下,戲謔地笑道:「喲,醒了。」
雖然長相不同,但那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卻暴露了他的身份,正是之前變戲法的老人。
花承梁警惕地盯著他:「你是什麼人?把我們綁來想做什麼?」
青年面露邪笑:「你爹聯合那麼多江湖門派,打算攻打我們神教,花少掌門,你說我們打算做什麼呢?」
魔教是江湖正道人士對天蠶教的稱呼,他們門內的人是自稱神教的。
花承梁忍不住吐槽:「你們天蠶教幾度在江湖中掀起腥風血雨,害了多少人,還好意思說什麼神教。」
青年面露怒色,抬手就給了他一掌,打了他的臉偏過去:「花少掌門有本事在這裡跟我磨嘴皮子功夫,不如好好養精蓄銳,等到了地方,才抵得住兄弟們的手段。」
「呸!」花承梁啐了一口,「有什麼招數儘管沖我來,小爺要是怕了你們,就自認是個慫蛋。」
「好,有骨氣。」今年拍了拍掌,粘膩的視線從他身上划過,落向旁邊的崽崽,「就是不知道你旁邊這小子,是不是也像你一樣硬骨頭了。」
「你——」花承梁頓時急了,「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對一個小孩子下手,也不怕江湖人笑話!」
少年激動地挺替身,想護住崽崽,但中了迷藥的後遺症還在,身體只挪動了一小段位置又倒了回去,倒是大聲的呼叫把崽崽給吵醒了。
小承悅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著陌生人和陌生的環境,懵逼了:「爸爸~我們這是在哪裡呀?」
「崽崽別怕,霸霸在這裡。」花承梁奮力挺起身體,擋在他面前,隔斷了那人饒有興致的視線。
小承悅這才看清楚他的處境,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睛:「誒?爸爸,你怎麼被綁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