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直接訂了間上房,又叫小二送來熱水吃食,然後兩人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飽餐一頓後倒頭就睡。
就在他們睡著了的時候,客棧里又來了一波客人,正是兩人心心念念的花飛蒼一行。
因為想要傳達的消息已經被大徒弟提前遞過來了,所以他們並不著急,見天色已晚便沒有去盟主府,直接在附近找了家客棧,打算洗去一身的風塵,調整好狀態,明天再去拜會。
巧合的是父子倆又選了同一家客棧,不巧的是他們再一次完美地錯過。
次日清晨,花飛蒼等人本著禮節,慢悠悠地收拾好,又用過了早餐,日上三竿才出門。
而花承梁心裡存著事,根本睡不好,一大早就把崽崽挖了起來,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就心急火燎的直奔盟主府。
守衛已經換了一個,不過態度倒是一樣,都客客氣氣的:「少俠請到裡面稍等,盟主這個時候應該還未起身,我稍晚一點再前去稟報。」
花承梁這才後知後覺地尷尬起來,麵皮發紅地拱手:「那便……勞煩了。」
守衛忙道不必多禮,客客氣氣地引著兩人去了偏廳。
不過他客氣,崽崽可沒那麼客氣,打著小哈欠走進屋子裡,小承悅鼓著小臉抱怨道:「我都說了太早了,你非不聽~」
自知理虧的花承梁假裝沒聽到,悶頭喝了一大口熱茶,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不停地敲擊,就如同他焦躁不安的內心。
感知到他的情緒,小承悅到底沒有再說什麼,邁著小短腿爬到椅子上,揉了揉滿含困意的大眼睛,靠在扶手邊昏昏欲睡。
兩人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花承梁早就急躁地去問過好幾次,可得到的回答不是盟主還沒有醒,就是他去練功了,又或者還在用早膳。
身為不請自來的客人,總不能打擾了主人的正常作息吧?他只能按耐住心裡的焦躁繼續等待,好在總算在他徹底不耐煩之前,有下人過來請他們去前廳。
「花賢侄,」盟主是一個面相和藹的中年大漢,一見到兩人就熱情地迎了上來,「底下人來報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當真是上天垂憐,給花兄留下了一條血脈。」
男人拍著少年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他一陣,悲聲道,「賢侄辛苦了,還請節哀。你放心,魔教做出此等惡行,我已經放出懲惡令,召集江湖同道前來,大家一起商量討伐之事。」
「謝過何盟主,」花承梁鼻子一酸,不過他及時忍住了淚意,「小侄這次前來拜見也正是為了此事,我懷疑爹他們沒有死。」
「竟有此事?」何盟主有些吃驚,忙問他為何有此一說,少年便將自己在青霞山上的發現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