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承悅剛剛重獲自由,就抓住少年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上去,小乳牙深深地陷進肉里,血一下就飆出來了!
「痛痛痛——」花承梁連聲慘叫,又不敢用內力將人震開,只能小幅度地擺動手臂試圖掙脫,但崽崽就跟個狼崽子一樣,抓住獵物就不放,像個大型掛件一樣被帶得來回晃動。
「快點鬆口啊小崽子,爹的肉都快要被你咬下來了!」花承梁哇哇大叫,「救命啊!三師兄,五師姐,快把這小崽子拉開!」
「該!」師兄妹倆雖然覺得他是自作自受,但到底是疼了這麼多年的小師弟,很快就過去幫忙了。
小承悅被掐著腮幫子從花承梁身上扯下來,大眼睛還死死地瞪著他磨著小乳牙,配著唇角沾著的血跡,瞧上去奶凶奶凶的。
花承梁拉開長袖,雪白雪白的手臂上印著一個深深的小齒痕,疼得嘶牙咧嘴:「小崽子,痛死爹了,大逆不道呀你!」
「你才不是我的爸爸,」小承悅呲開一口小乳牙,「再胡說,咬死你喔~」
「霸霸?」花承梁的重點完全歪了,「是你對爹爹的愛稱嗎?這個好!霸氣又獨特,以後我就是你霸霸了!」
「你才不是爸爸!你是壞銀壞銀!」小承悅好氣,無奈命運的後頸被三師兄捏在手裡,不能撲上去咬人,在原地跳著小jiojio。
「想打我呀?嘿,你打不著,打不著!」瞧著小崽子又氣又急的小模樣,平常手指破了點皮都能哀嚎半天的花承梁,一時連傷口的疼痛仿佛都感覺不到了,無良地指著他哈哈大笑。
三師兄和五師姐相互對視了一下,都有些不忍直視,跟三歲小孩都能認真吵起來的小師弟,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說好。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突然響起的威嚴聲音,像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令場面為之一靜。
三師兄、五師姐以及一幫狗腿子,都肅然而立,低下了頭:「拜見師尊/掌門。」
就連沒什么正形的花承梁,也悄悄地放下了叉腰的手,訕訕地叫了一聲:「爹……」
山門裡旋即走出一個身量頎長的中年男子,他頭戴冠巾,面白須長,乍一看去倒像有幾分像文士,而不是江湖中人,但是等對上他的眼神,便會感覺到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
花飛蒼視線往周圍一掃,落在小承悅身上的時候頓了頓,隨即看向眼珠子亂轉的少年,厲聲喝:「逆子!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爹,你咋知道我做了好事?」花承梁笑嘻嘻,「看這小孩兒可愛吧?以後他就是您的親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