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安宇站在一旁,冷漠極了,好像打人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跟平時在白堞面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此刻他臉色冷若寒霜,仿佛連空氣中的溫度都因他的冷漠而凝結起冰霜。
冷漠的話語不帶一絲情感,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厭惡:「你真讓我感到噁心,姬無麼。我沒有想到我們再見會是這副模樣。」
姬無麼依舊捂著臉,發出一聲怪異笑:「呵呵。」
他不穩的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既有憤怒也有不甘。他繼續說道:「你為了那個人居然打我,呵呵,我是不會輕易放開的。我不會放手,絕對不會。」
姬無麼單手捂著臉改為雙手捧著臉,面色湧起一模潮紅,似乎在享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他的聲音帶著某種這是毛骨悚然的愉悅和滿足:「呵呵,沒想到我還能讓你有感覺,呵呵,好幸福。」
他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無端的讓人發寒。
而聽到姬無麼這番話,閻安宇選擇了沉默,臉上卻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倒是沈洛斯忍不住對姬無麼多看了兩眼,他睨看的人,眼神也沒有遮掩,
這個人難道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他腦子沒事吧?
沈洛斯眼神里充斥了對這種瘋子的不解,轉頭用目光詢問閻安宇。
閻安宇只是輕輕閉了閉眼睛,忍耐了一會兒,然後平靜地回答:「沒事兒,他確實有點精神問題。」
姬無麼聽到這話像是被觸碰到了敏感點,立刻變得激動起來,他放下捂著臉的雙手,臉上不再是陶醉,掛著憤怒和受傷,他抗議、不滿:「你說誰有精神問題呢?我正常的很,我就是喜歡閻安宇你而已,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閻安宇沒有直接回應姬無麼的質問,而是轉而商量:「你放開白堞。」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瞬間讓姬無麼發紅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姬無麼尖銳的音色裡面含著瘋狂的嫉火,他幾乎是尖叫著說:「什麼?白堞,白堞,你的眼裡只能看得見這個人是嗎?」
他話音剛落,他猛地惡狠狠地瞪了被吊起來的白堞一眼。
白堞被這突如其來的瞪視弄的有點懵,他那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心中無限困惑和不解,
你看我做什麼?
我可是一個無辜受害者。
白堞如琉璃珠子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天真無邪的迷茫,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成為姬無麼憤怒的靶子。
姬無麼看著他眼角紅紅的,鼻尖也透著粉,眼神還那樣無辜,叫人看上一眼就無端的出現無限的保護欲。
姬無麼眼角流露出惡毒的暗色,心中充滿了扭曲的念頭:就是因為對方長這樣一張臉吧!
如果我把他的臉刮花了,還會有人為他前赴後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