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蘇燁州顯然不信沈洛斯會真的開槍,但這也在沈洛斯的意料之中。
畢竟,如果真的在這裡殺了蘇家少爺,後面指不定會有不小的麻煩。
於是,沈洛斯的金屬洞口轉了個方向,指向了白堞。
白堞的心猛地一緊,顯然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沈洛斯威脅蘇燁州的籌碼。
白堞感受到冰涼的器械貼在他的皮膚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眼神幾乎是下意識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懼,身體微微顫抖。
蘇燁州的眼角幾乎要裂開,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震驚:「你!」
沈洛斯卻一副慢條斯理又隱隱囂張的摸樣,手中的器械從白堞的下巴輕輕划過,直到脖子才停下。
在逗留的那一刻,他的另一隻手緊緊鉗住白堞下巴,讓白堞的細白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揚起,線條流暢而優雅,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脆弱和誘人。
他迫使白堞將頭抬起和自己進行親吻,他的舌尖撬開白堞的唇瓣,深入探索......於是當著蘇燁州面進行了一個單方面勝仗的親吻。
蘇燁州一方面因為沈洛斯的毀約而氣得渾身發抖,他的牙齒緊咬,發出輕微的咯咯聲。
另一方面,他看著沈洛斯如同招貓逗狗一般輕佻的動作,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直達頭頂。
心間的憤怒和無力感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讓他的心亂如麻,恨不得一躍而起,將沈洛斯撕成碎片。
但是,他不能,白堞在沈洛斯的手上,如同人質一般,讓他投鼠忌器。
他的拳頭緊緊捏著,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眶發紅,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像是一頭即將發怒的獸類,被困在籠中,無法施展。
直到白堞被親吻得氣喘吁吁,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沈洛斯才滿意地放開他。
然而,那冰涼的器械並未離開白堞的身體,而是重新下滑,直到抵住白堞的心口。
白堞表面鎮定了些,他倒是現在不害怕了。
因為沈洛斯在親吻他的間隙,他在自己耳邊輕聲說:「別怕,這是玩具槍,不會真的傷了你。」
沈洛斯確實老謀深算,一開始白堞還真以為沈洛斯會對他開槍,心裡甚至偷偷有些竊喜。
不過沈洛斯對別人總是嚴肅冰冷,對自己好像沒那麼刻薄......額......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刻薄,但總之不是個壞人。
他突然又想起來他之前給自己的監控畫面,默默地轉了風口......也不像個好人。
蘇燁州顯然不知道,他被蒙在鼓裡。他被沈洛斯的舉動唬住了。
下一秒他便舉起手,臉色鐵青,不甘的聲音中帶著妥協:「好,我下去,你別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