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交握著自己的雙手,眼神一步不移地盯著白堞開口:「最近,我發現你的視線似乎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向其他人,為什麼?難道......你已經對我感到厭倦了嗎?」
白堞感受到閆安宇話語中的緊張和焦慮,眯了眯眼,發現什麼端倪了嗎?
他輕嘆一口氣,只裝作是平常,「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別想這麼多。」
閆安宇的指尖神經質地摩挲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似乎在咀嚼白堞的話,他低聲自語:「敏感......嗎?」他沉默了片刻,在內心深處沉澱了一會,然後又繼續說道:
「......你還叫我不要敏感,我今天都看見你們了,你為什麼要給蘇燁州做便當?」
聞言,白堞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身體微微前傾,語氣中帶著不滿和震驚:「你監視我?」
閆安宇的眉頭緊皺,他想知道這個事情的準確答案,而不是想讓白堞來反問他監視他這件事情。
閆安宇沉浸在自己的情緒漩渦中,他的一隻手指向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的幾個便當盒,聲音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顫抖:「這幾個便當盒...一、二、三......」
他在數著,每個數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打在他的心上。
本來就不平穩的語氣突然變得憤慨,聲音提高了幾分,憤慨道:「你居然不是給一個人準備,是三個人的,為什麼偏偏、就是沒有我的!」
他的情緒如同被點燃的乾草,迅速蔓延開來,渾濁的眼神中四散著熾熱和混亂,神色看起來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幾乎就要失去控制的邊緣。
閆安宇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無聲地抗議著這種類似於在心間發酵的背叛的情感折磨。
他繼續說著,聲音中蘊著受傷和絕望:「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男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心裡怎麼想的?難道我在你心裡已經變得這樣不受重視了嗎?你本來應該一直喜歡著我啊!」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撕扯著他自己的心,同時也試圖的去看看白堞的心。
白堞視線落在閆安宇指的那一處,沒想到閆安宇準備的還挺充分的,便當盒應該是他跟著蘇燁州慌亂去醫院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
沒想到現在兜兜轉轉到了閆安宇的手中。
在心裡糾結了一下,雖然這樣確實對不起閆安宇,但是如果閆安宇一直沉迷於他的話,也不見得是好事情。
他擰著細眉,面上猶豫了一下,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那又怎麼樣呢?閆安宇,我就只能喜歡你嗎?我就不能擁有自己的社交嗎?非要圍著你轉?」
緊跟著又說「我膩了,分手吧。」
閆安宇愣了,他似乎沒想到白堞會這麼說。他明明想要的,只是更加親密的關係,不想他視線放在別人的身上而已。
為什麼他就想要擺脫他呢,身體好像被捅了一刀,蓬勃的生機在流逝。
閆安宇的聲線顫抖,他說:「不,我不同意。」
他解釋並作出退步,「我沒有監視你,我只是湊巧看見了。好了,我不會時時刻刻黏在你身邊的,你不要嫌我煩。我也可以接受我們在一起親密的時間減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