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在白堞的臉上親了一下,用舌頭舔掉了白堞眼睛上流下的淚水。
但結果是,白堞哭得更厲害了,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沈洛斯在一旁耐心地哄著,沒有一點不耐煩,心裡卻在想:
他是水做的嗎?怎麼會這麼多水?
直到白堞抽抽搭搭地威脅說:「你居然這麼對我,我男朋友知道他的髮小會這麼對我嗎?小心我跟他告狀。」
白堞故作兇狠,就像學校里被欺負後回家告家長的孩子,又像是一隻凶唧唧的小奶貓。
沈洛斯本來還在哄著人,聽這話,一下子就停住了。
又是男朋友,又是他。
他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抱著白堞站起來,直接把白堞摔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白堞被他這一摔給摔懵了,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困惑和驚恐。
沈洛斯只是冷冷地說:「出去。」
白堞一臉懵地看著他,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頓時如蒙大赦。
他這是放過我了!?
他一下子竄了起來,迅速地跑了出去,留下沈洛斯在那裡,臉色陰沉如水。
沈洛斯站在那,拳頭攥著,眼神晦澀不明看不清情緒,閃爍著難以解讀的光。
*
白堞在返回的路上,不經意往角落瞥了一眼,就發現那處拐角間站著一個人,是閆安宇。
他就在那裡,安靜地呆著,像是一幅詭異靜謐的畫作,不動聲色地融入周圍的黑暗。
他的眼睛毫無聲息地盯著白堞,那目光陰沉如同鬼魅般飄忽,白堞被嚇了一跳,心也跟著砰砰作響,他下意識地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閆安宇的回答簡單而直白:「在這裡等你,我......想看見你。」
白堞好奇地追問:「我要是不從這裡走呢,你一直等嗎?」
閆安宇輕輕搖頭,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他說:「不會的。」
他的眼神在白堞臉上寸寸打量,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狠狠皺眉,指著白堞的眼睛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白堞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嫌棄:「你能不能別那麼黏糊,真是煩死了。」他的話語冰冷的嚇人,冷箭一樣直接射向閆安宇的心中。
兩個人的話語同時響起,卻如同兩個極端,一個溫暖如春,一個寒冷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