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手機的彈窗消息如同不合時宜的出現--夠久了,停下,換人。
段澤瑾煩躁地扭開頭,嘴角下撇,煩人的傢伙,催什麼催,趕著投胎啊!
他低聲模仿著閆安宇的聲音,說道:「我出去一下。」他的聲音刻意壓低,儘管不像,但被親的迷迷糊糊的白堞根本沒注意。
白堞被他深吻弄得暈頭轉向,大腦一片空白。
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分辨這個聲音是否真的屬於他的男朋友,就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茫。
段澤瑾起身,利落地離開了座位。
「閆安宇」再次落座在白堞身邊,身後的座位傳來輕微的動靜,似乎有人悄悄走動。
白堞輕輕嘬飲著飲料,試圖緩解口腔的不適感。
有一股視線自「閆安宇」落座以來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男朋友似乎並沒有關注電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從上到下,要將他的每一個細節都收入眼底。
他的手心發汗,有點緊張。
怎麼感覺男朋友視線跟學生會長似的,叫他心慌慌,錯覺吧?
沈洛斯扶了扶眼鏡框,他的夜視能力顯然也很好,看向白堞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嫌棄,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抽出一個濕紙巾,捏住白堞的下顎,將他的頭掰過來,細心地在他嘴角擦拭乾淨。
白堞滿臉困惑,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
沈洛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髒。」
白堞燥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不會是他吃東西時不小心弄到髒了臉吧?
怎麼自己還跟小朋友一樣,得要男朋友幫自己收拾啊。
也太讓人害羞了。
這邊沈洛斯擦完後,又用同一張濕紙巾擦拭了自己的手,然後動作迅速地將眼鏡拿了下來。
他雙手伸過去,一隻手將座椅的扶手掰上去,另一隻手將白堞的腰摟過來,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靠得更近。
這一串的動作行雲流水,直把後面的段澤瑾看的一愣一愣的,
「??臥槽,這扶手能掰上去啊?」
他痛心疾首,拳頭捶胸,後悔不迭,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洛斯為所欲為。
「狗斯!你自私自利,作惡多端!」
段澤瑾在心裡罵死他了,但也改變不了什麼,總不能上去搶人吧,不然白堞發現有兩個接觸過的男朋友不把他嚇死了。
他們剛才來的時候碰見的,發現目標統一以後就達成了共識,如果不是這場電影快要結束了,他們估計還能打起來,不會這麼快統一,還是狗斯提出來的建議:
他們在電影院門口碰見,得知都是從一個叫陸峰的人手裡得到消息的。
但段澤瑾有事要做,急著去找白堞呢,懶得理會沈洛斯。
但是沈洛斯卻一把扯住段澤瑾的後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