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州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神複雜,既有失落也有不甘憤怒,他的手攥成拳頭。
到底是哪個狗男人。
簡直嫉妒的要發瘋!
咬牙切齒的,幾乎是一字一句往外蹦:「告訴我,他是誰。」
白堞視線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他不願意。」
蘇燁州差點破防。
這個人不僅和白堞交往。
還讓人不許公布,當他的地下情人。
是渣男吧。
他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
白堞直接豎起眉毛,維護他的男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不是。」
蘇燁州的心口又被扎了一劍,噗噗的往外滲出汁液。
白堞的話語變快,目光不太友善的看他,想要結束這個話題,不想再深入下去:「總之,總之,跟你無關。」
蘇燁州,這個平時總是昂首挺胸、傲氣十足,嘴巴又毒舌的傢伙,此時竟然垂頭喪氣,如喪家之犬遭受了巨大打擊。
他突然捂住臉一副非常傷心的摸樣,聲音中也帶著一絲顫抖和失望:「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竟然連這個都不告訴我。」
白堞滿腦子問號:什,什麼關係?
不是死對頭嗎?
蘇燁州臉上帶著誇張的表情,難以置信:「你不知道嗎?」
「我們是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關係,雖然我們之前沒有實際的做成真兄弟,但是現在不是和真兄弟一樣親密嗎?」
蘇父和白母之前差點結婚,他確實可以這樣說。
蘇燁州一隻手撐住眼眶:「你對我都這樣隱瞞,我真的很傷心。」
一副低頭垂淚的模樣,那種平日裡的堅強和傲慢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脆弱和哀傷。
這一幕徹底顛覆了白堞對蘇燁州認知的平時形象。
他想了想,蘇燁州好像確實每次來都給他幫助,雖然是一臉不情願,也可能是受到蘇父逼迫,但是他好像真的沒有對他做出過實質上的傷害。
白堞的心臟重重一跳,內心湧起一股暖流,思緒飄回到過去,想到:親人,他的親人早就沒有了,帶著一絲苦澀和懷念。
但是在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將他視為親人,這種感覺讓他不知所措,又有說不出的感動。
他攥了攥手指,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溫暖和歸屬感,陰暗的小角落裡裂開一個小縫。
別人赤誠地對待我,我也應該同樣對待別人才對。
在經過一番糾結之後,白堞謹慎開口「我的男朋友是閆安宇。」
接著,白堞帶著一絲緊張問蘇燁州:「那個,你不會說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