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長的視線在白堞、閆安宇、鋼筆,以及段澤瑾之間來回掃了幾眼,眼神中帶著思考。
「喏,這是最小一號的運動服了。」
白堞接過運動服,去更衣室換衣服。
沒有他合適的衣服,暫時只能拿上最小號的運動服,只是穿在身上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合身。
因為運動服是無袖的,袖口的位置開得很大,他常年待在不見光的地方,皮膚白皙得像瓷一般,走動間,露出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色,像迎風招展的花蕊。
顯然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段澤瑾進來看著他,耳根莫名地燒紅,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就穿成這樣?」
白堞撇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大家不都穿這樣,難道他還能穿出別的樣子?這樣想著,他就繞開段澤瑾準備走。
段澤瑾卻抓住了他的胳膊,說:「等一下,起碼、起碼裡面再穿一件衣服吧。」
白堞看他的眼神宛如看神經病一樣,「放手。」他不耐煩地說。
段澤瑾卻固執的不放手,看了他身上一眼,然後眼神跟被灼傷到了一樣移開視線:「不放。」
「高三男子組接力賽即將開始,請運動員們儘快到場。」
廣播的聲音此時響起。
白堞看著糾纏的段澤瑾,心裡估算著,再不去就晚了,於是就去掰段澤瑾的手。
段澤瑾垂著眼看著他,突然的伸出手穿過他的腋下,直接把他提起來了。
白堞嚇了一跳,四肢亂舞,又怕掉下去,抓住對方的手臂。
「你幹什麼呀!」他花容失色,驚叫道。
段澤瑾把他抵在更衣室的柜子上,鬆開手,雙手便撐在他的耳後,呈現一個壁咚的姿勢。
「你要是不換衣服,你就別想出去了。」
他的語氣堅定像個兵,但白堞理解不了。
白堞氣得臉頰飛紅,「說你有病嗎?」他掙扎著推他。
段澤瑾只是盯著白堞的嘴巴,「還有更有病的,你要試試嗎?」
白堞氣得腳踢段澤瑾:「鬆開,鬆開,你鬆開。」
一下子,段澤瑾的陰影壓下來,他的嘴巴猝不及防就被堵上了。
白堞瞳孔驟然緊縮,好一會嘴巴都被吃的紅腫了,才反應過來,甩了一巴掌給他「你瘋了?」
段澤瑾被甩了一巴掌,卻似乎並不生氣,反而有些自嘲地說:「確實瘋了。」
他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是用兩隻手抬起作勢襲擊白堞的胸前。
「呀!」白堞尖叫了一聲,他的身體瞬間蜷縮起來,像一隻受驚的蝦米,生怕晚一秒立馬表態「好,我換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