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雙腿大大咧咧地叉開,搭在床上,姿態坦蕩且隨意。
他現在是備受寵愛的貴妃,而對方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小狀元郎,自然是要任他差遣。
他回憶起上次與厲宴嶼一同療傷時,厲宴嶼偏要帶他去了一個所謂的風景好看的偏殿。
風景確實還行,但他當時卻無心欣賞。窗戶是開著的,但他在那裡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欣賞所謂的風景?
恐怕真正在享受那番美景的,只有厲宴嶼一個人了。
走了點路,以至於他腿還有點酸酸的。
但是,如果是別人幫他捏的話他又不好意思。
顯得他多嬌氣似的。
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一頓,沉默如同一尊雕塑,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白堞等了片刻,未見身後有動靜,便索性翻了個身,面朝床面,雙手環抱,下巴輕輕擱在交疊的手臂上。
他的視線看不到背後的人,卻再次開口道:「過來。」
背後的身影終於動了,緩緩走到床邊,瞳色深深。
他以為自己已經被發現,對方叫人來,卻沒想到,他只是讓自己過去給他按摩腿。
他是沒被發現,還是說他膽子太大了?
樓主在心中權衡了片刻,出乎意料地,他竟然真的伸出手,開始按摩白堞的腿。
手中的觸感,即便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細膩,仿佛比上好的絲綢還要柔滑。
白堞的身上似乎沒有多餘的脂肪,肌膚緊緻,而最為豐腴的地方似乎都集中在大腿根部,柔軟而綿密,讓人不禁想起最細膩的糕點。
狀元郎的動作輕柔,仿佛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白堞半瞌的眼睜開,杏眼圓圓。
不對,今天按摩的手法不對,好像力道也不似以往。
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警惕,他猛地扭過頭,瞳孔急劇收縮,下一瞬間,自身快速翻動身體,滾落到床的另一邊。
他紅潤嘴唇緊張的抿起又張開,手還捉住胸口的被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你是誰?」
男人沉默。「......」
這是什麼新式欲擒故縱的手段?
難道,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他也會讓對方摸他的腿嗎?
回憶起方才的觸感.......
樓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冷冷地問:「你平時也是這麼勾引別人的嗎?」
白堞張了張嘴,表情有點呆呆的沒反應。
什...麼?
男人的臉上有面巾遮掩,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看著白堞腫脹的嘴角,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