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白堞的宮殿。
他身著深色的緊身衣袍,衣袍緊貼著身體,身材勻稱,肩寬腰窄,線條流暢,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他的頭上戴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即使在夜色中,也難掩其銳利。
平日裡總眯著的眼,在這樣的夜色中被隱藏在面罩之下,只剩下一片神秘與深沉。
他倒要一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物,會被厲璨月怎么小心翼翼地藏匿。
他一躍而上,輕鬆攀上了宮殿的房梁,卻意外地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他的眼神中暗芒一閃而過,沒想到在這深宮閨閣爬牆,竟會遇見聞名遐邇的狀元郎。
他挑了挑眉,心中暗道稀奇。
這位狀元郎莫非是在攀哪位妃子的宮牆。
注意到對方臉上的清晰巴掌印,他心中更是泛起涌動。
畢竟,厲璨月的後宮佳麗三千,卻未能雨露均沾,妃嬪之間的爭鬥和偷情,在歷代的王朝中早已屢見不鮮。
何況,厲璨月本身也有難言之隱,但近日傳聞厲璨月的身體突然康復,真偽難辨。
他心中思忖,這位狀元郎的行為若是暴露,只怕是前程盡毀。
他匿在暗處盯著對方背影,假以時日的問題罷了,若是因為宮中的溫柔鄉而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可得不償失。
他平日看不起這種人,狀元郎竟也難免是個俗人。
他利落的下了房梁。
窗子居然開著,邊框似乎有經常被翻越的痕跡,夜色漆黑,他沒細看,踩上去,邊框就發出了聲音。
白堞輕輕撫摸著自己微微腫脹發燙的手掌,將它放在冰涼的玉器上,感受著那份涼意滲透肌膚,帶來暫時的舒緩。
白日裡,他既要應付厲璨月的黏黏糊糊,而到了夜晚,這裡還有一個不斷糾纏的狀元郎。
真是讓他煩不勝煩。
他剛才因為他太放肆了,沒控制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了狀元郎的臉上。
那一聲脆響,讓他都嚇了一跳。
看狀元郎沉默不語,沉著臉看他還以為對方要報復他呢。
還好走了。
經過了這樣的事,狀元郎應該不會再輕易來了吧?
不來也好,反正威脅他的事情他早就不在意了。
這樣想著,他便隨意躺倒在柔軟的床上。
然而,他剛一躺下,窗戶便發出了輕微的響動,這個細微的動靜他再熟悉不過,每次狀元郎來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響聲。
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無奈,這個狀元郎真是如同牛皮糖一般,怎麼也趕不走。
既然對方沒有離開,他索性開口道,
「過來給我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