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我落到今天的下場不正是你們太上宗樓玉真那個賤人和溫天華那個小畜生聯手做的嗎?」歷經十年的折磨,天芳的□□雖然恢復了,但精神狀態還很差。
此時像一個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嘶聲竭底地了吼道:「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要我跟那個賤人認錯服軟就算我死也別想!」
她滿臉的瘋狂半張臉都是血,李青寒有點被嚇到了,忙解釋道:「天芳仙子你冷靜一點,我跟樓玉真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也不能說沒關係,我和你一樣,都跟她有著血海深仇,我的父親因為她被人害死,我也被打碎丹田毀了修為,如果不是師尊救了我,恐怕我現在還在荒原里苟活著。」
她說得情真意切,天芳聞言倒是真的冷靜了一些,不過她並沒有全信了她的話,一雙眼冷嗖嗖地看著她,直看得她頭皮發麻。
同為受害者,李青寒非常理解她的心情,當初父親身隕、自己被廢,她同樣憎恨著整個世界,何況她比自己還要慘。
聽她的意思是被自己親弟弟害了的,天芳真君有多護著她那個弟弟,便是她們這些外人都聽說過,可她去被最信任的親人丟到醉仙樓折磨了十年之久。
除了身體上的折磨之外,心靈上的痛苦才是更難承受的,她如今沒有瘋已經很難得了。
李青寒用最誠懇的眼神回視著她,期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誠意,可惜收效甚微,天芳看向她的視線仍帶著深深的防備,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陽焱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手中托著只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白色狐狸,見到兩人劍拔怒張的樣子並不緊張,淡淡地說了一句:「想報仇嗎?」
天芳陰測測的視線終於從李青寒身上挪開,看清他的臉後瞳孔驟然一縮,驚道:「陽焱真尊,你不是死了嗎?」
她雖然陷身在醉仙樓不得脫身,但像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消息卻最是靈通,像太上宗宗主修煉魔功卻自食其果,走火入魔爆體而亡這麼大的事早傳得沸沸揚揚,她整天被關在屋裡也聽說了。
「你不是也隕落了嗎?」陽焱並不覺得冒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難道你也是被樓玉真那個賤人害的?」天芳的眼珠木然地轉動了一下,隨即又自問自答道,「怎麼可能?她哪有那份本事?」
「樓玉真當然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陽焱卻笑道,「不過你別忘了她身邊圍著的那些男人,你不正也是被她男人害了的嗎?」
此話一出屋內的兩個女人都變了臉色,他掌中托著的白狐也憤怒地撲騰著尾巴。
「溫天華那個小畜生!」天芳恨得咬牙切齒,腦子也清明了一些,撐著身體向他跪好,道,「真尊會費力將我救出來,想來也是有所圖謀,我願為真尊所驅使,只求事畢之後真尊能將那兩人交給我處置。」
其實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沒底,畢竟她如今修為盡廢,而且多年來她一心扶持溫天華,弋鳳樓的勢力盡在他手中,她著實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