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抑鬱,索玉軒整天提不起勁,連門都懶得出,不過這時候她也沒有出門的必要了。
自從祁宣落難之後,她這個相府的女婿雖然因為沒有參與他那些事未曾受到牽連,但以前巴結的人還是迫不及待地疏遠了,以前每天都有參加不完的宴會,現在小院冷清得無人問津。
不,其實還是有人登門的,每天無論風吹日曬,有一個人始終關心著她,即便本人因為事務繁忙不能親自前來,也會派人送些她喜愛的食物或是小玩意兒。
索玉軒想到那人,心裡便泛起些許甜蜜。
那日在狀元樓外面意外被人摸到了胸口,她本以為自己完了,不料那人卻沒有聲張,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地將她扶穩後,客氣禮貌地同她告辭。
初時她還以為自己是虛驚一場,那人並沒有識破她的女兒身份,但之後她在酒宴上不慎著了道,幸而又遇到了那人,得他出手相助才保住了秘密。
索玉軒這才知道他只是看破不說破,給她留了份體面,之後又經歷過一些事情,她對這個容貌俊美、總是於危難中出現在她面前的公子產生了好感。
「看到你心情好轉,我也就放心了。」青年踏進小院時正巧捕捉到她臉上的笑意,也跟著露出了一個暖人心脾的笑容。
索玉軒因為心裡想著他才忍不住笑起來,這時候見到本人臉上不由地泛起熱意,那些小女兒的心思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能順著他的誤會道:「小弟已經想通了,還未感謝曾兄這些日子的照顧。」
「你我之間不必說那些。」青年親昵地執著她的手,一點也不見外地將她拉到桌前坐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
這已經徹底超出了安全的範圍,何況男人是知道她其實是女兒身的,索玉軒心裡有些不適。
但聽到他用親密的語氣說出「你我之間」幾個字,手略掙了掙就放棄了,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血,算是默認了這種親近。
青年眼中的笑意更深:「其實我早就想說了,玉兒你滿腹才華,即便沒有丞相府這座靠山,也有出頭之日,如今祁宣倒台對你沒有絲毫影響,何必為此悶悶不樂?」
「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高興,」索玉軒被他一提,又想起榮國府的冤情,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懂。」
「你不說,我又如何能懂呢?」青年有些傷感地道,「玉兒,我早就察覺到你有心事了,只不過出於尊重才一直沒有過問。」
「我原以為以我們之間的關係,總有一天能等到你坦露心情,可你卻寧願一個人悶悶不樂,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嗎?」
「你、你莫要胡言,」索玉軒急道,「我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