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他們嘲諷的眼神不由地落到了皇貴卿身上,生得好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被元君壓上一頭?
只要岑元帥不倒,喻氏就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而等到岑元帥告老之後,他也人老珠黃了,難道到時候他還能比得上宮裡進的鮮嫩新人?
皇貴卿被眾卿侍夾雜著同情的眼神看得心中火起,不過想到這只是元君最後的風光時刻,那股鬱氣很快就散了。
不就是南海暖絲嗎?等今天的事一成,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讓岑陽焱那個劍人再得意一會,被人捧得高了才好呢,等他摔下來的時候才會更痛。
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元君驚慌失措的臉,皇貴卿看向台上之人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快意。
陷入美好想像中的他卻沒有留意到,坐在眾卿侍當中一個幾乎毫無存在感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同樣含著快意和陰狠。
賢卿的視線只落在他身上一瞬,在察覺到旁邊投過來的怪異眼神之後便立即收了回來,他木然地坐在那裡,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耳中清晰地傳來旁邊兩個侍郎的議論之聲。
「他怎麼還有臉跑來參加宴會啊?要是我丟了那麼大的人,這輩子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
「還能為什麼?不甘心唄!幾個月都沒見到皇上一面了,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捨得放過?」
「也是哈!聽說綠頭牌都被皇貴卿命人撤下了,要是不來搏一搏,下半輩子恐怕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可惜來了也是白來,今天這種場面,也就元君能見到皇上,就連皇貴卿都只能留在這裡。」
……
兩個小侍郎並沒有壓低聲音,邊說還邊看著這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他一樣,無論眼神還是言語都充滿了挑釁,絲毫沒有顧忌。
饒是賢卿知道自己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落魄,聽到這些奚落的話,還是忍不住暗中攥緊了拳頭,心裡暗暗將兩人的面容記下,決定等事成之後第一件事就將他們處置了。
各人心懷鬼胎的宴會進行了約有一柱香的時間,殿外便來了宮役召喚,皇帝傳元君前去與她一起款待群臣。
這世上也唯有身為國父的元君有資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全是官員的場合,陽焱施施然起身,在眾人艷羨的眼神當中離開了大殿。
和男子不同,樂蕭玉身為直女完全欣賞不來他的中性之美,一見他簡單的髮飾和瀟灑自如的姿態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朕不是命人給你送去了珠寶首飾嗎,怎麼不佩戴?」她不滿地道,「還有你這走路的樣子,能不能像男人一點?今天可是大宴群臣的日子,你身為元君代表的是一國的顏面,怎可如此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