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殿下受了委屈,可是您也要為自己的將來作打算啊!雖然元帥如今權勢正盛,可她老人家總歸有老去的那一天。」
「而且恕奴才說句不中聽的話,殿下沒有姐妹撐腰,岑堂姑家也沒有能立得起來的女子,等到元帥百年之後,皇上不再有所顧忌,殿下您到時候在宮裡孑然一身,空有一個元君的稱號,又該如何自處呢?」
其實和柳還有多的憂慮沒有說出口,皇上既然能指鹿為馬,把賢卿的女兒硬說成是殿下的,想必根本就沒把殿下這個發卿放在心上,看這個架式很可能等到元帥失勢之時,便是殿下的絕命之日。
若是殿下有個小皇女就不同了,元帥今年不到五十歲,至少還可以帶領岑家輝煌十幾年,運氣好能撐上二十幾年也說不定,等到時候小皇女已經長大了,自然就能成為殿下的依靠。
「你以為樂蕭玉會願意替我生孩子?」陽焱搖了搖頭感嘆原主這小侍的天真,別說皇帝的心裡本就膈應他的「醜陋」,便是他的長相完全符合她的審美,那個女人也不會允許岑家男人留下她的血脈的。
這不單單是因為她有賢卿這個「真愛」,更主要的是因為她對岑庚心中懷有顧忌,怕原主生下了皇女之後,早晚會和大元帥聯合起來,逼她退位讓賢。
她將皇太女偽裝成原主的孩子養在他的膝下,說得好聽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更多的是安原主以及他背後的岑庚的心,同時也往她們這邊埋入了一顆根本不會被懷疑的棋子。
否則以她堂堂一國皇帝之尊,若是真的傾盡全力,難道還不能在後宮這個自己的地盤上護好心愛的孩子?那才是笑話呢!
和柳想不到這麼多去,但被主子這麼一反問腦子倒也清明了,皇上既然連房都不肯同殿下圓,還用牽手這種荒唐的話來欺騙殿下,心裡肯定是不樂意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殿下?」他頓時又急又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心中把皇帝罵了無數遍,恨不得把她活生生地咒死。
皇帝又怎麼了?皇帝就可以這樣欺負人了嗎?真是太過份了!
「不必著急,我心中自有打算,總之不會叫那些欺了我們的人好過就是。」陽焱卻一點也不慌,「之後樂蕭玉再來,你儘管擋回去,我不想見到她。」
他一改往日的態度對皇太女的病情不聞不問,皇帝又不是傻子,沒有察覺才是怪事呢!她現在整天跑過來,無非就是想試探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好確定之後該怎麼對付他們母子。
陽焱才沒有興趣替她解惑,就讓她自己惶恐不安地猜去吧!這個大渣女對原主做的事情簡直噁心透頂,如今他的報復還沒有開始,讓她擔憂一下只是先行收點利息而已。
至於樂蕭玉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一則他身邊有人保護,二則他自己的能力也不是輕易能讓人拿捏住的,可以說是十分地有恃無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