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病情似乎不容樂觀,還是先找幾位相對中立的大臣商議一番才行。
丁勝如此想著,敷衍地行了行禮就準備告退,不料他才往後退了一步,就被人扼住了喉嚨壓到了大皇子腳下。
「安國公!」他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裡的人,腦中頓時想明白了大皇子會這麼大膽的原因,「你們這是想造反嗎?」
「丁總管誤會了,」陽焱對他輕輕一笑,道,「大殿下也是擔憂皇上的安危,事情從急之下行的無奈之舉,還請丁總管行個方便。」
丁勝能坐到太監總管的位置,在老皇帝身邊侍候了二十幾年,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冷笑一聲,道:「皇上將玉璽交給奴才保管是對奴才的莫大信任,侯爺今日便是要了奴才這條老命,奴才也不會將玉璽交出來的。」
「丁總管忠心於皇上,本侯十分佩服。」陽焱倒也不生氣,語氣淡然地說道,「若非是為了大局著想,本侯也不願意與你為難。」
「不過本侯已經答應了大殿下,無論如何也要幫他將玉璽拿到,看來今天只能得罪你了。」
丁勝冷哼一聲,道:「侯爺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嘴上說著幫大殿下,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也只有大殿下才會信了你,不惜與虎謀皮。」
他的這番話與其是在說陽焱,不如是說給大皇子聽的,可惜大皇子心裡早已經對安國公十分信任,聽了他的話非但沒有起疑,反而數落起他來。
「丁勝你不必在這裡挑撥離間了,」大皇子不悅地道,「安國公從來就沒有其他心思,只是應本王的請求來幫忙而已,本王再問你一次,到底交不交出玉璽?」
丁勝見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說不動他,嘆了一口氣,道:「大殿下不信奴才的話便罷了,不過奴才還是那句話,要玉璽沒有,要命有一條。」
「冥頑不靈!」大皇子壓低聲音怒喝了一聲,「安國公,本王將他交給你了,無論如何儘快將東西的下落問出來!」
「大殿下請放心。」陽焱應了一句,轉頭笑眯眯地向著丁勝,道,「本侯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家子,想必丁總管也知道。」
丁勝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應的意思,陽焱也不生氣,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要從一個農家子,一步步地當上將軍,甚至得皇上恩賜封為國公,本侯除了打仗之外,少不得還有其他的一些手段。」
「比如說軍營里擒到了敵人,都是鐵錚錚的漢子,要想從他們嘴裡逼出口供,一般的刑訊手法當然是不可能的。」
「本侯這些年總結了不少的經驗,其中有一項是將三寸長的鐵針從人的指甲縫裡插進去,一直插到指根處,受刑的指頭不能彎曲,一彎曲鐵針就會挑動皮肉,痛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