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必像現在這樣被抓個現行,只憑那些她不敢說出來歷的物件,盛陽焱就可以定了她私相授受的罪名,不管是休了她、還是要了她的命,都沒有人能指摘的。
說起來這也是報應,之前她還在心裡想著這些東西可以留作證據,叫方嘉容不敢過河拆橋,可現在卻成為了她自己出軌的鐵證。
見她說不出話來,陽焱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繼續道:「正好現在大殿下和諸位大臣們都在這裡,不如大家現在就一起去本侯的府里,辨認一下那些物件是屬於何人的,也免得有人說本侯冤枉了你。」
江如雪本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是仗著知道許多前人的經驗,才混了個才女之名,如今被逼問住,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解決困境的辦法,一時只臉色慘白地呆立在那兒。
如此一來事情的真相如何還有什麼不清晰的?
大皇子等還留在現場的人看向她的眼神滿是鄙夷,一個背夫偷漢的淫婦,如今都被捉姦在床了,居然不認罪祈求原諒,還試圖狡辯,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
聽說江氏一族教養兒女向來嚴厲得很,現在一看恐怕有些名不符實了。
這位安國公夫人品性不好不說人也蠢笨得很,哪有與人通姦,還將姦夫送的物件,不做處理就明目張胆留在身邊的?
四皇子方嘉容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以為她出身江家,又是獨自一人掌管安國公府,對於這些不會不明白,也就沒有特意提醒過。
實則他送給江如雪的東西,每一件都能讓她一看就知道是他,可是在外人眼裡卻並沒有明確的印記可以證明東西是出自他的手。
唯一會露出馬腳的只有往來的書信,江如雪該不會是連這些都沒有處理吧?
方嘉容心裡一陣咯噔,如此說來盛陽焱恐怕早就知道了他們兩人的事情,一直隱而不發,就是等著像如今這樣抓他們個現行。
或者更大膽一點地猜測,今晚發生的這些事情,令他們神智不清的藥,被打暈的心腹手下,引來禁衛軍和大皇兄……
這種種的一切其實全都出自安國公的手筆?
想明白了種種事情,方嘉容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虧他之前還試圖挑撥盛陽焱和大皇兄之間的關係,實際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被他看在眼裡了。
他明明早就知道了一切,卻故意裝作一無所知,默默地看著他和江如雪兩個人想盡辦法地脫身。
想到自己在他眼裡恐怕就跟耍猴戲的一樣,方嘉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下兩個劍男劍女都說不出話來了,大皇子把手一揮,命人將他們押入大牢,等老皇帝醒來之後再行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