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右護法請過來。」她慌忙吩咐道,「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心腹侍女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知道事態緊急,甄曉曼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咬牙爬了起來,簡單地梳妝打扮一番之後,便開始焦急地等待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誰知道心腹侍女回來卻告訴她,右護法說有事來不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情那麼重要?」甄曉曼控制不住地對她發火,「你到底有沒有告訴他,我找他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屬下說了,」心腹侍女委屈道,「可是右護法說他現在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脫不開身。」
甄曉曼心裡快急死了,但也沒有辦法,她的武功沒有那麼高,不敢保證能避開眾人的耳目,所以不能親自過去,只能被動地等待。
「那你再去告訴右護法一聲,叫他忙完了立即前來見我!」
心腹侍女應了一聲,再度匆匆前去傳話。
不過甄曉曼卻在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等到寧遜前來,倒是每天仍舊上午都被陽焱叫起來扎馬步。
之前不知道事情敗露的時候,她雖然害怕他,但那種害怕更多的是怕他身上自帶的氣勢,偶爾還敢在他做得過份的時候小聲抱怨兩句。
如今再見到他那張冷臉,甄曉曼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侍女所說的,他一招就放殺死了幾十人的事,以及自己的所作作為很可能已經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要一想,她就打心底開始升起懼怕,每當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總是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生怕哪裡招惹到他,便會被他一掌送歸西天。
抱怨是不可能再抱怨的,就算有時候狗男人說的話十分過份,嚴重傷到了她的自尊心,她都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默默地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可是她的乖巧聽話並沒有換來對方的滿意,狗男人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折騰她。
除了上午扎兩個時辰的馬步之外,下午還叫她站在大太陽下練劍,反覆地練習刺、挑等簡單枯燥的動作。
短短几天時間,她整個就曬黑了幾度。
這些甄曉曼都忍了,她總是在心裡告誡自己,這些只是暫時的,就讓狗男人先得意一下,等她聯合寧叔叔和英哥一起將他拿下,到時候就輪到她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寧叔叔所謂在忙的重要事情卻始終沒有忙完,甚至最近這兩天侍女再去找人,他乾脆避而不見!
到了這個時候,甄曉曼再傻也知道,對方是在刻意在躲著她!
為什麼?她想不通,寧叔叔不是最忠於父親的嗎?
他說過,這十年來他為了暗中保護自己,一直忍辱負重,與解陽焱和廉修傑兩人虛與委蛇,為什麼他卻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拋棄了她?
難道說他也被那個狗男人的武功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