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只是突然想到了爹爹,」她帶著幾分傷感地垂下眼眸,「若是他有教主十分之一的資質,也不至於因為強行突破而……」
「甄教主的資質著實差了些,」陽焱順著她的話,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而且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功力不足卻強行修練,自己死了也罷了,還害得教內動亂不修。」
「若不是當時本座挺身而出,拿下了那些懷有異心之徒,又安撫好教中眾人,恐怕如今已經沒有赤焰教了。」
只不過是為了替自己的失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才提起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卻聽到他竟然如此不客氣地數落,甄曉曼的眼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煞時間變得恐怖起來。
解陽焱他怎麼敢?怎麼敢!
明明是他為了教主之位才害死了父親,可是他卻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還大言不慚地貶低父親、抬高自己,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徒?
無恥,真是太無恥了!
她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以報今日之辱!
可是現在的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唯有壓下心裡的恨意小聲爭辯:「父親倒也不是那麼急功近利,練武一途難免會出些差子……」
「的確是不能急功近利,」陽焱卻只聽進去那幾個字,還照著拿出來用,「你可千萬不能學你父親,前車可鑑啊!」
甄曉曼氣得幾欲吐血,掩在袖中的指甲將掌心掐得血跡斑斑,才借著疼痛壓下了心底的衝動,沒有當場翻臉。
「對了,你現在武功如何了?」陽焱像是沒有看到她咬緊的嘴角似的,繼續往她心口扎刀子,「雖然你的資質比你父親還不如,但本座特意給從藏書房裡給你找了一部最適合你修煉的功法,應該進度不錯吧?」
狗男人!她現在就要一劍殺了他!
甄曉曼一掌掀翻了身旁的茶几,拔出腰間的長劍便刺向他的面門。
可惜以上的一切只存在於她的想像之中,現實是礙於對方的武力她什麼都不敢做,只能強壓下快要氣得爆-炸的怒氣,謙恭地說道:「謝教主關心,屬下資質魯鈍,至今只練到第三層。」
「那你確實挺魯鈍的,」陽焱一臉失望,「而且還十分疲懶,習武第一看資質,第二還需要勤奮。」
「又蠢又笨還偷懶的話,唉……」
他邊嘆氣邊看著她的臉,就差明晃晃地把那幾個字貼到她臉上了。
「咱們江湖中人在外行走,武功是第一重要的,你此次會被人捉去,便是因為武力不濟,以後還是長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