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英的心裡頓時起了些不好的猜想,不過見她一副不想提起的樣子,也不忍心再追問,只好無奈道:「好,我答應你。」
他加重了語氣,「不過等到那一天,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是什麼事,都不許隱瞞。」
甄曉曼的這才轉嗔為喜,她笑著應下,兩人又互訴衷腸許久,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才分開。
因為愛人的叮囑,秦飛英按捺下心中的焦躁沒有再去找她,耐心地等待魔教的人上門。
豈知這一等便又是五六日,就連牢中十分篤定的甄曉曼都不耐煩了,才終於等到人,可惜卻不是他們預備埋伏的教主解陽焱。
「寧叔叔,你怎麼過來了?」秦飛英將人帶到甄曉曼面前的時候,她十分驚訝,「我不是叮囑過你,千萬不要參與進來嗎?」
「聖女,」寧遜日夜兼程地趕路,形容有些憔悴,卻一見她便首先擔心起對方,「你金枝玉葉,怎麼可以呆在這種地方?是不是秦家莊的人逼你的?」
他說話時看向旁邊的秦飛英,手按在腰間的長刀上,面色非常不善,大有他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便要開戰的意思。
「寧叔叔!」甄曉曼趕緊攔住他,「不關英哥的事,是我自己提出要求的。」
寧遜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不過卻不贊同道:「聖女怎可如此折辱自己?」
「我也是不想叫解陽焱看出了破綻,」甄曉曼解釋了一句,「對了,他人呢?怎麼是你過來?」
「聖女,如今出了些變故,那狗賊不會來了。」寧遜面色凝重地說道。
「怎麼?」甄曉曼面色一變,「難道是被他瞧出了有詐,所以才故意派你過來?」
「這倒應該不是,」寧遜搖搖頭道,「屬下派牛庚繞過了廉修傑的耳目前去報訊,不想那狗賊練功正到了緊要之處,受到驚擾走火入魔了!」
「此話當真?」甄曉曼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秦飛英已經面露喜色,「若果真如此的話,此時正是我等攻入魔教的大好時機。」
寧遜面帶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甄曉曼怕他們再起爭執,趕緊道:「寧叔叔你就告訴我們吧,我也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這一點屬下也不敢確定,」寧遜冷冷地看了秦飛英一眼,見聖女一臉期盼,到底還是說了,「五年前那狗賊便曾經裝作走火入魔,將教中懷有異心之人引出來一網打盡。」
「若非我當年足夠警覺,恐怕也已經著了他的道,如今也沒有機會站在你面前了。」
甄曉曼沉吟片刻,下定決心道:「我必須立刻趕回教里,親自刺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