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音華此時卻沒有精力去管這些,她被男人猙獰的樣子嚇到了,下巴上的疼痛和他所說的話都令她恐懼不已。
「你在說什麼啊濟哥哥?」容音華雙手用力掰著他的手,可是他的五指卻像鐵鑄的一樣,任她使勁全身的力氣也掰不開,「我當然就是小蓮啊,我們不是對過暗號的嗎?你放開我,你抓得我痛死了。」
「小蓮的父母早在她進宮兩年之後就死了,那時候我才認識她不久,那些關於家裡人的話也是在那個時候說的,只不過她當時說的是,假如他們還在的話,她一定不會再怨他們!」韶陽濟發出一聲怒吼。
「當年小蓮突然消失了兩個月,再回來時聲音都有些變了,你說是因為生了一場病傷了嗓子才會如此,又說出了暗號,我竟然就信了!哈哈——我真是太蠢了——」
「濟哥哥?」容音華心裡無比驚慌,「到底是什麼人在你面前亂說?難道你相信外人也不信我嗎?我們以前的經歷我全都還歷歷在目。」
「還記得那一次你摔傷了我帶給你的藥嗎?是我繡了好久的手帕托人賣出去,攢下的錢買的。」
「還有我小時候曾經給你唱過的歌還記得嗎?要不然我現在再唱一次給你聽?」
……
她翻出當初逼問小蓮而記下的東西,想要證明自己真的就是她,可是很快就被男人打斷了。
「你堂堂容家大小姐,還用得著繡手帕攢錢?」韶陽濟冷笑。
容音華面色一僵,不過她很快就想出理由:「我當時怕你起疑,故意那麼說的。」
「容大小姐真是聰慧過人,才七歲就能掩飾得滴水不漏,為了瞞住我,還特意選了平常百姓用的最廉價的金創藥。」韶陽濟五指收力,咬著牙說道。
容音華吃痛慘叫,忙道:「是我身邊服飾的侍女提醒的,濟哥哥,你相信我啊!」
「那麼那首小蓮唱過的源自南方的童謠呢?」韶陽濟一臉嘲諷,「你一個從未出過京城的大小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也是你從侍女那裡學來的?」
回想過往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傻,明明這個女人並沒有做到天衣無縫,明明她有那麼多破綻,可是他卻沒有多作懷疑。
「是、是的。」容音華硬著頭皮說道,見他滿臉震怒,慌忙辯解,「濟哥哥你想想,如果真像你以為的那樣,可那時候你只是一個冷宮裡不受寵的皇子,而我卻是容家尊貴的嫡女,當朝太子的嫡親表妹,我處心積慮地去欺騙你做什麼?」
「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韶陽濟已經認定了她根本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蓮,但對她的目的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一個沒用的皇子,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容大小姐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