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首先的,得讓她先離開汪家。
他藏在暗處,久而久之看出來了,有個保姆和方姨並不對付。
他先是偷走了幾張汪林的文件紙張,上次他聽到汪林在和誰打電話,語氣非常不好,應該是生意上發生了不好的事,然後又偷走了那個保姆的一把梳子。
他把梳子折成兩半丟進了池塘里,又把文件放到方姨的房間。
那個保姆不見了東西,肯定會覺得是方姨偷了,於是去方姨的房間找,結果沒找著梳子,找著了那幾張紙。
方姨私藏老闆的作惡證據,保姆肯定會去揭發告狀。
哪怕那不是什麼證據,但家裡的僕人私藏自己的文件,汪林也必然不會再容下方姨。
一切都如汪絕所料。
「那時候的我想,」汪絕小聲說著,「她折磨了我那麼久,我不能一下子就讓她死掉,那樣太痛快了。」
陳聿「嗯」了一聲,手從汪絕的衣服底下伸進去,摸著他的後背,不知什麼時候起,這成為了他的習慣。
汪絕抖了一下,還是不習慣被摸傷疤,他慢吞吞地說:「所以我找人打了她一頓,打算慢慢玩,結果第二天,她就不見了。」
陳聿瞭然,剛離開汪家就被人報復,打成什麼樣不知道,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更加迫切地想回步家,結果在路上出了事,從此不知所蹤。
汪絕抬頭問陳聿,「哥哥,我是不是很壞?」
陳聿親他,「不壞。」
親吻落在眼皮上,汪絕閉了閉眼,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還覺得自己下手輕了,甚至不是自己親手殺死非常可惜,他只是怕陳聿覺得他壞。
陳聿摩挲得久了,不是汪絕變敏感,而是覺得自己的指腹變敏感了,他能準確地依靠手下的觸感想像疤痕的樣子,一下粗糙,一下光滑,一下細膩。
如果汪絕沒有受傷,後背的皮膚摸起來該有多舒服,他想。
不壞,怎麼會壞。
如果是他,他只會做得更過。
她是怎麼對待汪絕的,他就如數還到她身上。
汪絕現在可以給摸後腰上的疤了,但再往下的,還是非常牴觸。
陳聿的眼神暗下去。
「哥哥……」汪絕握住陳聿已經半隻進了自己褲子的手腕,難受地看著他。
他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平時碰一下都不行,怎麼可能耐得住陳聿這麼摸。
再加上,兩人在一起那麼久了,一直手動擋。
每次結束,汪絕反而更心癢、更迫切、更上火了。
……
就像現在,明明泄過一次了,他卻只覺得不夠,他的吻落在陳聿的脖頸、鎖骨和胸口。
想要。
汪絕愈發欲求不滿了,陳聿「嘖」了一聲,但他又何嘗不是,每次都淺嘗輒止,憋著火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