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正常男人,這麼搞了一路,不可能沒反應。
總算是把人搬進來了,陳聿粗魯地把汪絕丟在沙發上,他第一時間就是用袖子蹭掉汪絕留在他臉上的口水,但汪絕不僅沒有鬆手,反倒把陳聿也拉了下來。
擦臉失敗。
這下子,兩人雙雙摔了上去。
汪絕的手覆上去。
陳聿猛地扯開,冷道:「你他媽碰哪呢?」
汪絕視線下移,手心撐在陳聿身側的沙發上,低聲說:「我感覺到了。」
昏暗中,汪絕的五官俊美得令人衝擊,額發半遮半掩,只露出白得像雪的下巴尖和一片悶紅的脖頸,他往後,坐到地上,放肆而大膽地用臉貼上去,琥珀色的眼睛向上抬。
這個姿勢,這個上下。
陳聿低著頭,半眯著眼盯著。
汪絕很了解他的喜好,即使喝醉了,習慣也已刻在骨子裡。
但小腿處傳來的像鐵一樣重的禁錮,告訴陳聿,那不過是獵人以另一種形態出現罷了。
汪絕自下而上地看陳聿的臉,嘴唇一張一合,含糊著說話:「哥哥……我幫你啊?」
儘是誘惑之意。
陳聿沒說話,等反應過來,要推開的手已經落在汪絕頭頂上。
汪絕笑起來,他張開嘴,想去叼拉鏈頭,下一秒,後腦卻傳來痛意,他被扯著頭髮硬生生拉開。
陳聿對上汪絕的眼睛,居高臨下地說:「滾。」
混沌的大腦宛如打死結的頭髮,汪絕愣愣地抬起頭,他表情迷茫,像是理解不了這個字。
理解不了,那就不想了,他不顧被扯痛的髮根,重新低下頭。
陳聿又嘖了一聲,這下是真的用了力把人推開,他站起來,看著明顯被欲望支配的汪絕,心裡閃過「要不把人打暈算了」的想法。
熟悉的氣息要離開,汪絕下意識挽留地伸出手,酒精卻讓他的動作遲緩,慢了一步。
哐當。
陳聿甩上了浴室的門,他很久沒那麼煩躁過了。
他努力放空思緒,卻失敗,眼前全是汪絕那張布滿情yu的臉,又念了一會咒,終究是捱不過,他後腦磕上冰冷的牆,暗罵了一聲:「操。」
不知過了多久,激素下降,理智回歸,陳聿洗著手,冷靜下來,回想起剛剛差點就要釀成大錯的事態,他糟糕地捏住了自己的鼻樑。
打開門,汪絕站在門外的預想沒發生,他回到客廳,看到汪絕可憐兮兮地屈著那雙長腿,躬著腰,枕著沙發,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陳聿不經意地往下看了一眼,果然還興奮著,他只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