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聿不喜歡和別人靠得那麼近,但在這種對峙中,誰先退誰就輸了,他勾著唇角,悠悠開口:「是啊,我要威脅你。」
似乎是和預想中的答案不同,汪絕微微停滯了一秒。
陳聿在所有人眼裡看著成熟冷淡,是個工作狂,做每一件事都力求完美,好像沒有什麼事能提起他的興致,但實際上,親近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真實性格惡劣得要死,可能是被壓抑久了,導致更變態了點。
就像現在,陳聿嘴角的笑更明顯了,甚至身體還要往前湊,好像在等汪絕的下一句狠話是什麼。
再近一點,鼻尖都要碰上了。
汪絕捏著桌角的手陡然收緊,他猛地直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側過臉,胸口有些起伏,似乎是被氣到了,正在平定心情。
汪絕退了,陳聿也靠回沙發椅上。
好半晌,汪絕說:「你想要什麼?」
陳聿糾正他:「在商戰上,詢問甲方條件的前提是,先闡述自己的目的與價值。」
汪絕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了,仿佛一個月前的那些做作表情全是幻境,他低聲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陳聿詞正理直道:「我不知道。」
汪絕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就是你說的那樣,我……」
陳聿挑了下眉,打斷道:「站直,看向我,你怎麼和上司說話的?」
汪絕額角青筋抽了抽,一一做到對方的要求,重新說:「我剛畢業的時候,汪林讓我去希羅,我不想去,才來的這裡。」
和妹妹說得大差不差,陳聿問:「為什麼不去希羅,繼承自己家的事業不好嗎?」
話音剛落,汪絕就低吼著,一字一頓道:「可那是自己家嗎?」
言辭語氣中儘是滿滿的恨與惡意。
陳聿沒說話。
汪絕盯著陳聿,眼底冷意明顯,「陳總你是私生子嗎?陳總你不也為了掌權和私生子爭了一年嗎?」
陳聿也冷下臉,「閉嘴。」
汪絕側過頭,不說了,握著拳頭,生悶氣的模樣。
陳聿思索著,其實這樣最好,汪絕沒有要和汪致搶的念頭,他也不用耗費精力提防著汪絕,大家坦誠公布,他問:「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
汪絕現在是一點不裝了:「我是私生子,我直接說,你會幫我嗎。」
陳聿答非所問:「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見陳聿沒有直接否認幫他,汪絕態度也軟了下來,「什麼?」
陳聿:「為什麼要丟馮部長的u盤和弄爛印表機。」
汪絕張了張嘴,不太情願地說:「他問我多少錢能陪一晚。」
陳聿猛地皺起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