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看情況,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不看形勢主動狂喝的才要被罰。
而剛剛,汪絕就是純被灌的,杯子沒空過,一口乾了立馬滿上,七八個人逮著一個人喝,林琰看了一眼桌子上擺滿了的空酒瓶,又是白的又是洋的,還混著,不醉才不正常吧。
雲超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林琰問:「你腿怎麼了,剛剛怎麼不站起來?」
陳聿隨口道:「喝太多了,有點腿軟。」
哈?林琰認識陳聿七年了,就沒見他醉過,但她沒有在意,試圖喚醒汪絕:「哈嘍?小汪?汪秘?還醒著嗎?」
汪絕聽到聲音,迷茫地睜開眼睛,除此之外,沒任何反應了。
林琰喝醉後出了名的瘋狂,自從在陳聿上任後的第一年公司年會上要癲狂地扯掉陳聿的西裝褲後,就沒人再敢勸林琰喝酒,她讚嘆道:「我就喜歡這種酒後變啞巴的酒品。」
陳聿翹著腿,盯著汪絕的臉若有所思,「我已經喊司機了,但外面在下雨,又有些堵車,還要等一會。」
林琰:「行,那我先去上個洗手間?」
陳聿點頭。
啪,門輕輕闔上,安靜蔓延。
又坐了幾分鐘,平緩下來後,陳聿站起來,走到汪絕旁邊,單膝蹲下,膝蓋抵在汪絕的耳朵邊。
通紅的耳垂被弄得折起來,汪絕沒反應。
陳聿沉聲道:「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真醉。」
聽到聲音,汪絕的眼珠子慢吞吞地挪到邊邊,像是在看陳聿的臉,又像只是單純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無人應答。
真醉了?
忽然,像是印證陳聿的猜測一般,汪絕動了下。
陳聿好整以暇垂著眼,看對方要做什麼。
只見汪絕抬起手,翻了個身,從平躺變成側著,他手長,兩人又離得近,順勢就抱住了陳聿。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似乎耗費了他全部力氣,他梗著的脖子一松,臉枕到陳聿的膝蓋上。
汪絕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
陳聿沒退也沒動,他聽見汪絕嘟囔著什麼。
汪絕說:「……頭好疼。」
陳聿面無表情地看著,沒半點心軟。
汪絕蹭了蹭陳聿的大腿,像在撒嬌:「難受。」
由於陳聿單膝跪著,落地的大腿不是平面,角度是傾斜的,汪絕艱難地靠了一會,就堅持不住了,要往下掉。
如果汪絕是真醉,不留力的話,這一下腦袋磕到地上,可要痛一會。
陳聿終於出手了,掌住汪絕的後頸,用了點力,讓對方的臉重新回到自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