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嚴子衿還是在會所里,葉泊語把對方狠揍一頓。嚴子衿長了教訓,消停了幾個月,現在又出現在葉泊語面前,只能用「陰魂不散」來形容。
只要葉盛一天不死,只要嚴子衿依舊是葉如惠的養子。
他們總會碰面的,在各種糟心的場合。
嚴子衿臉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在距離葉泊語足夠遠的地方停下來。
「你把汶哥拉黑了,汶哥找不到你。」遠遠的,嚴子衿負責傳話。
葉泊語拎起書包,他又退後一步。
「汶哥叫你這周末回家一趟,有事跟你談。」
「他說上次的事是他做得不對,他想當面和你道歉,不會再有下一次,他保證。」
嚴子衿根本不知道相親的事,也壓根不想來。但葉汶宇說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態度非常誠懇地請求他。
被需要的感覺很好,嚴子衿本來都拒絕了,後面又被哄得一口答應。
其實他還想問葉汶宇,真的有幫自己教訓他這個頑劣弟弟嗎,怎麼看上去葉泊語比以前還要好。
比他過得更好。
嚴子衿心裡充滿怨念,可面對葉泊語又不敢表露出來。
「他的道歉能值幾個錢?讓他滾,」葉泊語說著看向他,「你也滾。」
面對葉泊語,嚴子衿是吃過教訓的,瑟縮一下才敢出聲:「不、不行!」
「汶哥說僅此一次,只要你來赴約,之後都不會再找你。」
葉泊語面無表情。
就在嚴子衿以為這事沒戲時,葉泊語說:「告訴他,我知道了。」
那就是答應了。
嚴子衿剛想鬆口氣,葉泊語又說:「啊對了。」
嚴子衿再次警惕。
「下次再敢叫人來傳話,我直接動手了,誰讓我精神有問題呢。」
嚴子衿臉部的肌肉不自覺抽動,身體也跟著幻痛起來,還記得之前那幾拳的力道。
葉泊語不是一般的記仇。
上一次嚴子衿說過的話他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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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塢下班回公寓,一路上都在回葉泊語的消息。
中午吃飯時方實然都說:「我和筱筱剛談戀愛那會兒都沒這麼黏。」
向塢想到什麼一般,抬頭對著自己的同事道:「我們好像真的在交往了。」
方實然懵了,「什麼叫『好像』?」
因為是做過之後才確認的關係。
向塢仍處在一種不確定當中,直到這晚回去公寓,被一人一狗迎接。
客廳溫暖的燈光落在腳底,本該在學校的葉泊語出現在眼前,耳邊響起對方不滿的抱怨,說向塢回消息也慢吞吞的,像烏龜。
阿拉斯加搖晃著尾巴擠到兩人中間,揚著腦袋拱他的手心。
向塢站在玄關,想起中午和方實然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