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嗎?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那現在該你回答我,為什麼不讓我插進去?」
葉泊語喝醉了,完全沒有判斷能力,不然一定會知道向塢是在吃味。
現在他只抓住他的問題,抓住向塢不放。
向塢有些無奈:「……說了你也會忘。」
「不會忘。」
很好,又進入循環了。
向塢用手指輕輕點在葉泊語的鼻尖,像是對待頑皮耍賴的小狗,有些縱容又帶著點親昵。
「你分明就忘了啊,我的生日。」
第48章 你酒醒了?
翌日中午,葉泊語宿醉醒來,頭痛欲裂。
向塢早就去上班了,在餐桌上留下紙條,精心做了四菜一湯。換做是他自己一定不會這樣浪費,但一想到葉泊語今晚就要回學校,不自覺就越做越豐盛。
本來想得好好的,芳文潔那筆錢無論如何都要還上,但葉泊語不收,為此甚至不回他消息。要不是喝醉酒,估計也不會主動聯繫他。不想兩人陷入冷戰,向塢儘可能從其他地方彌補回來。
然而錢是怎麼都存不住的,下了地鐵向塢便將其中一部分轉進一張不屬於自己的銀行卡。
很快收來一條信息:【老弟,咋回事,不是說緩幾天嗎,我這不急。】
最後直接打來了電話,要向塢別勉強自己,「你的信譽我還不知道嗎?你這幾年也不容易……」
緊接著,對面說了一句過於離譜的話:「你可別找那不靠譜的高利貸啊,實在不行你找哥。」
向塢:「……」
對面也察覺到不對,自己就是在幹這行,只不過利息相對低一點。
要說良心麼,有,但也不多。
大哥吭哧兩聲,不放心又囑咐了幾句。
很神奇。
向塢也說不好這算什麼關係,說朋友麼肯定不是,就是放貸的和還貸的。但是還了這麼些年,大哥兒子都二十好幾了,幾乎是看著向塢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一開始還會凶神惡煞地威脅,不相信向塢一個人能還完這麼些錢,又是一筆賠本的買賣,後來每個月都收到雷打不動的匯款,只多不少。
向塢從來沒離開過出租屋,一來是大哥怕他跑了,不許他動地方,二來他那時確實太窮了,根本擔不起搬家額外的支出。頭幾年是真不好過,最多的時候一天打五份工,時間被分割成無數小份,錢永遠還不完。
學會抽菸也是在那時候,在出租屋外被黑褐污漬浸透的石階上,紋花臂的大哥遞給他一根煙。
向塢不敢不接,接了,窩囊地說聲「謝謝」。
火燃起來,他抽一口,先被嗆得直咳嗽,大哥哈哈笑他。他閉著眼睛又一口,又嗆,又咳,如此反覆幾次,熟練了,煙罩著他,像罩上一層灰色的面具,情緒被掩藏起來,緊接著靈魂也跟著抽離。
整個青春期他都安分守己,做過最出格的事是撕掉成績不理想的隨堂小測。
而這輩子做過最叛逆的事,是學會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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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按時下班,向塢提著新買的水果回家,一開門,客廳的燈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