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髮絲蹭過鼻尖,又是那股熟悉的草木香。
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勾引自己還不肯負責。
葉泊語一時間五味雜陳,再忍不住,放大音量:「因為他拿我當鴨子!!」
向塢被震得耳鳴。
司機握方向盤的手也抖了一下。
之後一路上,靜得出奇。
從計程車上下來,葉泊語說:「看我丟人,你滿意了是吧?」
向塢繞開對方往前走,說:quot沒有、沒有……quot
葉泊語一下捉住他的後衣領,把人拎到自己身前,側過頭,「還說沒有?」
他對上那雙帶著笑意亮晶晶的眼睛,像礦洞裡不可多得的原石,需要往隧道的深處挖,才能尋到的寶物。
向塢說:「怎麼會被當成鴨子呢?」用一種「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家小孩」的語氣。
葉泊語輕輕哼一聲,「有人亂傳的唄。」
說完又補一句,「都賴張溢。」
「張溢是誰?」向塢問。
「我室友。」葉泊語一邊說一邊揉向塢的臉,揉面似的,可惜少爺沒真揉過面,自然也掌握不好力道,揉得一塊紅一塊白,「你們倆沒見過,回頭應該安排見一面,你和他都慫一塊去了,見面應該有的聊。」
向塢:「?」
怎麼還人身攻擊。
葉泊語停手了,輕彈向塢的額頭。
「我天生脾氣不好,可能也隨了我媽。」葉泊語說,「不過她不會打架,只有嘴上功夫比較厲害。」
那完全繼承到了。
向塢沒說出口。
「暴力解決不了問題,這我知道。」葉泊語的眼神恢復淡漠,「但偶爾可以解決有問題的人。」
至於後續的爛攤子該如何處置。
葉泊語以前從沒想過。
今天的事算是給了他一種警示,如果不是對方問題更大也愛貪小便宜,這件事恐怕不能善。
如果真要報了案又該怎麼辦?
禍是他闖的。
卻要向塢來擺平。
「我有時候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氣,你可以來攔我,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了。」葉泊語說,「記住,要連名帶姓。」
這就好比是給自己套上繩索,而繩子的另一端,攥在向塢手上。
於是向塢說:「好,泊語。」
手落在葉泊語的頭頂,沒有被制止,反而環住腰,兩個人抱到一塊去。
這下呼吸又糾纏。
葉泊語的目光落在向塢的臉上,最終還是狠狠抱一下就鬆開手。
他知道向塢不是故意的,沒有誘惑或者勾引,只是單純要對他好。
卻讓他憑空生出不甘心。
想要那雙眼睛裡有情也有欲。
或許是對他只收信不讀信的報復。
他同樣也要煎熬於得不到想要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