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逐漸被染成漆黑的顏色。
***
【21歲:他在騙你?
他在騙你!
他的每句話都在騙你!
你想道。
聲勢撐得張揚,話語說得鏗鏘。
森林中的好風借了他一把力,讓他把瘟疫的發生說成自己的獎章。
他在說謊。
你的癔症始終在提醒你,混合在對方輕佻的語句之中也顯現出幾分惱人。
不管是那句「我真的是好人」還是「把狐狸變成人,主導世界」。
都在說謊。
一雙狐狸眼真會騙人啊!
你這樣想道。
他身上的血腥味令人作嘔,還不如身邊那些因瘟疫影響而作出古怪的舉動的人,那些人身上還散發著陽光烘照過後的味道。
他的嘴裡沒一句真話。】
***
「騙人。」
劍客如是說道。
狐狸書生的表情一頓,眼中閃爍出冷光。
他皮笑肉不笑,狐狸書生深諳一些毛絨絨的小手段。
巨大的茶色狐尾掃過,幾隻狐人瞬息之間撲在了劍客身上,被王裕反應極快地格擋下來。
幾隻狐人扒在地上,身背弓起,呲牙吼叫。
王裕瞥了眼狐人,手下力道加重。
直接將撲殺而上咬人的狐人擊昏。
用合適的力道讓人昏迷並不是什麼為難的技巧。
他橫劍在前,衣袍在陰風之中獵獵舞動。
他風姿綽約如勁竹,腰背挺直如山嶽。
擋在狐鬼面前,神色冷淡如初,淡漠的眼神里,仿若面對的並不是一隻即將大開殺戒的鬼,一隻即將蛻生為詭的狐狸,而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強盜,普通的惡人。
狐鬼狹長的狐狸眼微眯。
「你特意,帶我來。」
劍客的臉上帶著了如指掌的神情:「給我,講故事。」
那語句之間輕重緩急不偏不移,從容萬分。
狐鬼不再猶豫,巨大的絨尾朝劍客背後撲殺而去,與手持長勾的錦衣衛戰成一團。
狐人如同得到命令一般,長嚶而起。
劍客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白淨的臉上被各種重疊的陰影遮住。
他微微抬眼。
劍鞘如游龍般擊撞而出。
落在狐人的頸側。
行雲寫意,從容如初。
茶色的狐尾猛然揮擊向前。
狐鬼掛著笑意的臉瞬間一僵!
穿過去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