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點頭:「你若是不信,儘管去問他就是了。」
葉田田俏皮道:「這我哪敢。我聽說金玉開陰晴不定,常常不知觸及到他哪一點了,就要隨意的取人性命。」
「我們在這幻境內都不過是凡人,你怎麼還怕他。」沈晏清笑起來。
他想了想把他覺得能止小兒夜啼的三位恐怖人物放在一塊兒:「太墟天宮明鴻仙君,崑崙劍宗凌霄劍尊,魔域玄都永樂尊者,和金玉開,這四人里你最怕誰?」
葉田田回答得很快速:「那自然是金玉開了。」
「明鴻仙君俠義心腸、於亂世中清明,撥亂反正,救百世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中。凌霄劍尊劍法無敵,威震天下無數宵小之輩,是正道楷模。明鴻仙君與凌霄劍尊怎麼能和這兩個魔道賊子放在一起比較呢。」
聽見有人夸明鴻仙君,沈晏清徹底沒了好心情。
他垂著眼看腳下的台階,剛才臉上還帶點的笑意收斂得徹底。說不清是難過還是鬱悶,沒好氣的說:「謝璟修為可比金玉開要高多了,你怎麼怕金玉開,不怕謝璟呢?」
葉田田理直氣壯的說:「永樂魔尊哪裡是我能碰得見的人,還是遇上東海瘋子的概率大點,所以我自然是怕這金玉開多點。」
說得對,勉強也算有點道理。
兩人下到一樓,大廳的中央蓋著一塊白布,幾塊碎骨爛肉沒有被收攏進白布下,濺在了紅木柜上。
凌霄正靠在紅木柜上瘋狂的打噴嚏,嘀咕著:「誰敢罵我。」
他看見沈晏清,皺起眉:「怎麼下來了?」
沈晏清不搭理他,眼見著這塊白布,心想昨晚上那聲響果然沒有聽錯,他拖著腿上前幾步掀開白布,死者破碎的屍體呈現在了眼前。
葉田田也湊上去看,但一見死者面容,當即後退,跌坐在地上,她嚎哭起來:「這次死的人怎麼會是劉平?」
這聲響動似乎驚醒了這棟沉睡著的酒樓。
原本緊閉著的門打開,其餘四人紛紛從樓上下來。
張久夏跑得最快。
他顫抖著指著屍體:「劉弟,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哦。」凌霄用手指著白布,平靜的說:「頂樓的房間門敞開著,我就進去看了看,從他柜子里翻出來的,大小正合適,酒樓的人遲遲不來收拾,總不能一直讓他這樣躺著,就用布給他蓋上了。」
張久夏怒道:「誰和你問這塊破布了!」
側立一旁的沈晏清覺著有些奇怪,每天晚上都會死一個人的這件事,明明是張久夏告訴他和凌霄的,他還說自己不清楚到底有什麼規則。
那麼在規則並不明確的前提下,不管是誰誤觸了死線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劉平和張久夏的關係甚好,此時此刻也應該只是惋惜和悲痛,張久夏怎麼會如此的生氣?